所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的商贩行人络绎不绝。两旁的房屋建筑对如今的盛朝盈来说皆是极为新奇的。“觉得眼前的这些景象有趣吗?”
盛朝盈诚实地点头:“嗯。”
“孤从出生至今近三十载,身旁未有过你这样的姑娘。”“虽说母后还健在之时,孤也时常去见她,可她当时已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同你如今的年纪也相距甚远。”
墨熠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发旋,又再一次抬起头来直视前方。“孤的意思,女儿家的小心思你可尽着使,此前也是孤未明了你的心意,才使得你多想。”
“从即刻起,你尽可一直挺胸抬头往前,观你所感兴趣的景致,孤会在你身后,为你把握缰绳,载你共瞰这世间所有风景。”盛朝盈觉得自己的呼吸突然间加重,胸腔内那颗心也随之跳得更快了。她低头看了一眼,也跟着捏紧缰绳。
“那我能自己握这缰绳麽?″
方才她打马走的那几步,感觉极好。
男人挑了挑眉梢:“可以,不过现下不行,待回了郯国,再使人教你驭马。”
盛朝盈点点头,不过却并未再次松开手。
她左右望了望,头顶又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嗓音:“方才朝朝所问的话,孤给你答复。”
“孤并非你方才所提及的那种人,给你的承诺也皆会兑现。”“无论是在榻下,还是榻上。”
盛朝盈僵了一瞬,耳廓也随之被染红。
她的脸颊上定是也红了,不过还好,她背对着墨墨坐的。他瞧不着。
二人回了客栈,康子安也跟着进了屋。
丫鬟们正忙着将屋内再细细洒扫一遍,将榻上的用品给换成盛朝盈用惯了的。
康子安已经开始禀报昨日那主仆二人之事。也是在这时,盛朝盈才知晓,昨日那舞姬竞然意图刺杀太子!只不过并未成功也就是了。
盛朝盈本就坐在软榻的一端,得知此消息,霎时便转过了头盯着墨熠。小姑娘紧紧拧着眉,眉目紧锁,煞有其事。男人挑眉,眼神意有所指:“孤身上有无受伤,朝朝难道不知?”盛朝盈:“!”
“咳吃……
她迫不及待打断某人的暗示,墨墨果真是越发没脸没皮了。盛朝盈重新看上立在二人中间的康子安,他面不改色,似是没能听进去男人方才的话。
盛朝盈松了一口气:“那她…是何身份?”这也是康子安特行禀报,同时也让盛朝盈也在场的原因。他微微低头:“那位姑娘不吃不喝也不言语,只愿见一人。”“谁?”
盛朝盈心有所感,迫不及待问出了口。
“正是娘娘。”
“我?”
竟然当真是她?
可为何是她呢,说是想见太子才能说得过去啊。“朝朝意下如何?”
深沉的嗓音,是墨熠问的话。
盛朝盈朝他看过去:“那我这就去见一见她。”“好。”
男人颔首,抬手让康子安带她过去。
盛朝盈也就顺势起身跟着离开。
等出了房门,她跟着康子安一路往楼下走,适应了一会儿,现下也不觉着腿软了。
等到了大堂,盛朝盈才觉出不对劲,她侧头问康子安:“康公公,她们主仆二人身在何处?”
康子安正专心引着路,闻言回过头来:“皆关在柴房呢。”“柴房?”
盛朝盈霎时拧起了眉,回想起昨日那位舞姿曼妙的舞姬,她浑身肤如凝脂,眼神魅惑与柔情交替。
总之……瞧上去也是被娇养着的,可如今却被关在了柴房。盛朝盈有些于心不忍,可又一想到昨日她刺杀墨墨未遂,大娘又绑了她和夏吟。
心里那点儿不忍顿时又被压了下去。
“嗯,那你带我去吧。”
“是。”
康子安多看了她一眼,又转过身子继续带路。眼见着身后的祖宗并无其他吩咐,这倒是出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