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又想和父亲好好的叙叙旧,
又想让父亲能对丁浩另眼相待,接受自己和他的关系
此刻,
见到父亲和丁浩之间暗藏的硝烟,
白小雅的心,
更是悬到了半空之中!
丁浩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白青山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里的火气更盛。
他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字写得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写的?”
这句话,就是赤裸裸的打脸和羞辱了!
周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县领导们一个个面露尴尬,大气都不敢出。
赵建国更是急得满头大汗,他想开口解释两句,
可看到白青山那张黑得能滴出水的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白小雅又急又气,眼眶都红了。
“你闭嘴!”
白青山厉声喝道: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他根本不给丁浩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对着身后的干部一挥手。
“笔墨伺候!”
白青山背着手,像一个考官,冷冷地盯着丁浩。
“既然他们都说你是‘青年才俊’,‘宗师手笔’,那想必是精通诗词了。”
“你,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写一首《临江仙》。”
这是最后的通牒,也是最直接的挑战。
是要当众扒下丁浩的“画皮”!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校长急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这……这不是为难人吗……”
赵建国更是心急不已,他感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把丁浩架在火上烤了。
很快,一张桌子被搬到了墙边,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都是县里为了迎接视察,特意准备的最好的东西。
“请吧。”
白青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满是讥讽。
丁浩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白小雅,又看了看盛气凌人的白青山,忽然笑了。
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坦然地走到桌前。
他拿起那支上好的狼毫毛笔,在砚台中轻轻一蘸。
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下,丁浩提笔,悬腕,落笔!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迟滞。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一行行狂放不羁的草书,在洁白的宣纸上奔涌而出!
他的笔法,时而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时而如飞鸟入林,矫健而灵动。
整个过程,他神情专注,气定神闲,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手中的那支笔和笔下的万千气象。
所有人都看呆了。
他们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在写字,而是一位绝世的剑客在舞剑,一位大将军在指挥千军万马!
一首《临江仙》,一气呵成!
当丁浩落下最后一笔,轻轻地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时,整个现场,鸦雀无声。
白青山死死地盯着纸上的字,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