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灵元(2 / 3)

却实则修行第一日便被遣返穹极殿。

他弹指一动,漫天灵元收归灵海。

窗外永不止歇的风雪霎时沿雕作月相的窗棂间侵袭而入,冰霜封结满窗。

四下骤冷。

姜央在这猝不及防的寒气间瑟缩了下,懵然仰起头来,对上他寒潭无波的一双眼。

有不容忽视的目光从她散落在他膝上的那缕长发,流转至她眼尾的淡红与吐息的白霜。

楼归寂倾身靠近,微散的领口一寸寸覆压眼前,似乎有雪与清冷淡香。

骨节分明的手扣上她腕间,低眸时压迫感更重,开口定论:“没了。”

留在她经脉间,御寒护体的灵元已然耗尽。

她不答,只是红瞳潮漉地被他捉着手腕,眉眼都低靡下去。

那寸灵元,早已被她一身混沌之力吃得一干二净。

无瞬天人人皆有功法护体,唯独她这个生于极南之境的邪物无可抵御这样的酷寒。

这偌大的仙殿地砖更凉,姜央支撑着坐起身,那缕遗落的长发轻抚过他膝头,幽微冷香一带而过。

剑尊嗓音仍旧很淡,却似乎莫名放缓了些:“今日没有伤人,很好。”

姜央怔怔仰起脸来。

他神色清冷不辨喜怒,开口时带着点不可察觉的生疏,显然没有甚么教化开蒙的经验。

这只邪物却意外地受用,幽暗的瞳仁都仿佛亮起一点光火来。

她抱着膝盖,极近地贴着他身侧而坐,那颗长发柔软的脑袋复又抵过来,撒娇一样。

楼归寂反应平淡得近乎于纵容,掌心落在她发顶,灵元倾覆而下。

姜央第二日仍旧跟着岁青岁原一同上课。

宗主立了新规,不许门中弟子再与这位“小师妹”比武切磋。

今日来授课的是诸苍殿明夷尊主段枕灼。

姜央跟着众人一道起身问了师礼,便埋头斟酌起面前书案上陈列的符纸与笔墨。

岁青落座于他旁侧,适时开口道:“这是明夷尊主,天下符修第一,往常这灵符一课都是诸苍殿大师兄镜尘代持的,今日尊主亲自授课,这灵巢峰都要挤不下了。”

堂上灵风扫过,四下霎时一静。

段枕灼捻起符纸信手一扬,那页空白符纸霎时浮于面前,巨影投射半空,灵威浩荡,运作平稳。

“此次下山历练,门中弟子遇邪祟奇袭者良多,宗主与本座商议,特授一道乾墟探灵符,以勘秽物妖邪。”

他挽袖蘸墨,运笔间行云流水如走龙蛇,繁复的咒纹飞现。

最后一笔落成,灵符骤然猎猎而动,光辉大现,万山中心层冰之下一道光柱直冲天际,正是无底冰渊所在。

引得众弟子一时叹服。

段枕灼拂袖抹去符上光华,万山之间异动戛然而止。

他一笔一划细致地教完了灵符绘法,便自高堂上缓步而下,一一扫视过埋头苦练的堂下弟子。

姜央懒散托腮,倒很规矩地盘坐在书案前,听他讲道:“凝神于笔,凝气于运,灵符绘制不止在灵力深浅,更在于凝神聚气,以心神绘就。”

她似懂非懂地凝眸,玉指轻蘸了点那砚中朱红的墨,鼻尖凑过去闻嗅。

岁青在她隔壁忍不住开口道:“这是朱砂,不能吃。”

段枕灼遥遥抬眼,这只据说“将掀惊世之变”的邪物正不大熟练地拈着笔,伏首时未挽的长发倾落,侧颜如瓷。

倒很温静。

门中修行已久的一众弟子尚且苦苦领悟,她却只阖眸半刻,攥着那支墨毫缓缓落下了第一笔。

凝神间灵波乍起,符上充盈的念力瞬间冲起她衣袖与长发。

她半点未再参照台上投影的演示,那支灰不起眼的豪笔在她手中游龙惊云般与心合一。

一气呵成。

符箓间咒纹翻腾如海啸,刹那挣开镇纸,如有狂风一般飞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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