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被抓(2 / 3)

楼下正堂长灯万盏辉明不熄,这二楼厢房中却唯留一支风烛残盏,烧不破漆黑的寂夜。

入夜时分,门外忽而响起笃笃的叩门声。

房中没有点灯,漆浓夜色间幽幽张开一双剔透幽亮的红瞳。

她支着脑袋爱答不理,听门外那声音又笃笃敲了两下。

掌柜晦暗的声线有些许模糊:“宵夜。”

尾音尖细犹如窃笑:“姜姑娘,请用宵夜啊……”

吱呀一生,分明无风,那道门却如活物般兀自敞开了一条细缝。

一楼辉煌的灯火隐约投掷门外,却照不透密匣一样不见寸光的厢房。

掌柜佝偻着背脊奉餐而来,盘中菜色平平却莫名勾人食指。

他竟不再跛脚。

厢房伸手不见五指,掌柜却准确避开茶案与灯架,径直朝那张青帐深掩的卧榻而去。

他双手奉盘,不知从何处伸来第三只枯瘦异常的手,径直探入帐中。

“姜姑娘……”

他切切实实在笑。

那笑低而模糊,却无端教人牙根都酸,从耳廓直往髓骨里钻去。

身后敞开的房门悄无声息间阖上。

最后一寸可视之光殆尽。

房门背后,一道纤伶而微杳的鬼影却幽幽显露。

不知源头的昏弱冷光打在她瘦削的下颌,鲜红的鬼气从衣领间蒸腾而起,沿瓷白的颈、唇角的裂直漫上那双眼睛。

披散的墨发疯长,铺落满地又如影如潮一般朝他涌来。

她学他低笑,连气声都含着秋月风露一样的寒意。

赵掌柜仿佛钉在了原地,冷汗在瞬息之间浸透了衣衫。

他死死压抑着粗重的呼吸声,张口连半个音节都吐得艰难:“救……”

她笑声渐低,又在某个出乎意料的时刻戛然而止。

姜央微偏着脑袋,将这张惊惧万分的面孔收入眼中。

她捕捉到他身上熟悉的、不属于人的气息。

浓雾张开,腕上符文应运而亮。

只是未及运作,那一方迷瘴骤然千倍万倍地浓郁而起,在她身后凝聚如无数妖异之尾,电光石火间浪卷整间密闭的厢房,尽吞秽力。

熟练如家常便饭。

瘴疠收尽,那笼罩满室的浓黑似乎也如薄幕般揭去,月辉皓明满淌窗下。

原来今夜有月。

那掌柜早已软瘫在地,宛如被抽尽了生机一般飞快衰老下去。

鬓发苍苍,横褶满面。

宵夜撒了满地,月光笼罩下满盘蛇蚁与浓褐的污血清晰可辨。

姜央神情倦倦,披着及地的长发赤脚跨出了那道门。

一楼正堂人影攒动。

满堂热闹,却不闻半句人语,唯有粘腻如水声一样的咀嚼进食之响繁密不绝。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黑影密密匝匝围于灯塔,近乎摩肩接踵挤满整座大堂,正纷纷埋头吃得狂热。

烛辉映照,投落一地扭曲畸裂的鬼影。

姜央懒散坐于木梯扶手之上,观摩了半晌,歪着脑袋幽幽问道:“在吃甚么。”

满堂一静。

“人”群诡异地一齐停下动作,仰头望来。

手中、口中皆是蚕食得七零八落的……

灵果?

那股诱人食欲的香浓到透出实质。

姜央未动,眸中却有雾色隐隐翻涌。

身后忽有异动。

原本倒在厢房中的赵掌柜提着灯盏,拖着那只跛足自幽深的梯间一阶阶挪下来。

见她披发坐在扶手上,恰到好处地怔愣了下,慈善道:“夜已深了,姜姑娘当心着凉,还是尽早回房休息罢。”

腕上折荒剑与符文敛尽她的气息。

他像是全未留意到那双红瞳,拱手施了礼便自顾自往账房去了。

再看堂中,空空寂寂,哪有半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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