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李桥在外院宴请宾客,应酬喝酒,温娇娇等在洞房里。等终于送走了客人李桥回到屋里,温娇娇早就穿着喜袍和衣躺在床上睡得七荤八素了。
李桥无奈笑了笑,上前替他把衣裳脱了,头上那些繁琐的发饰也拆了,弄到一半温娇娇晕乎乎地醒过来,看李桥在解自己衣服,顿时清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你怎么都给我卸了,早上嬷嬷们花了好多功夫给我梳的呢。”
“婚礼都结束了,还装扮着干嘛,看你累成这样早卸了去梳洗松快松快。”他确实累着了,而且从昨晚晚上开始就激动得没睡好觉,温娇娇知道李桥是心疼他,到嘴边的怪罪也免了。
“我.….你还没仔细看呢。"他花了好多心思打扮的,就是想让李桥喜欢,白天她都没怎么看自己。
李桥笑着给他梳头发,“看了,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在旁边看了很久。”温娇娇脸上一红,转头去看还穿着大红色的李桥,头次一次见她穿这种喜庆的颜色,温娇娇也觉得新鲜。小两口坐在榻上你看着我看着你,看着看着手侧不老实起来,不过这次是温娇娇先去解李桥的衣裳带子。“李桥,咱们洞房吧。”
看他难得急切,李桥就想逗他,“咱俩在皇宫里也没少洞房,急什么。”温娇娇趴在她身上想了想,又给她把大红喜袍穿起来,李桥后悔了,拉着他,“我玩笑的,怎么又不洞房了?”
结果温娇娇给自己衣裳脱了,俯下身,“你穿着这身洞房,那就不一样了。”
李桥懂了,难怪今日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合着你是喜欢我这身衣裳啊?”
温娇娇耳朵泛红,也不否认,好像确实穿着喜袍做更有感觉…不过到了最后还是嫌衣裳太累赘,什么好不好看的,宫里绣房十几个绣娘做了俩月才完工的两身喜袍都扔到床底下去了。温娇娇光溜溜一条人裹在鸳鸯又水的大红锦被里,看着倒是比身着喜袍更多了些风韵…李桥砸吧了一下嘴,又觉得意犹未尽了,不过眼下还是聊正事。“我打算回门那日就跟陛下说,我想交了兵符跟你上南边州府去。”温娇娇虽然不涉政事,但册封亲王时也有封地,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道:“好啊,就是不知道下面州府的亲王府邸建得如何,咱们要是过去,得提前传信让人先打点着。”
李桥又道:“我倒是没那么想住你那亲王府。”“那你想住哪,我让父皇给你建。”
李桥笑了笑,手里捻了他一缕头发把玩着,带了些试探的意思道:“从前行军打仗时沿路找不到落脚之处,曾在一处小山村里借住过,看那些农户生活虽然贫穷了些,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穿皆是自家田地所产自己双手缝制,日子过得踏实,当时竞生出些羡慕来。”
温娇娇虽然从小养尊处优,但听李桥说这些他其实能懂,她是见了太多战场厮杀,漂泊动荡的日子过久了,想安定下来。大概留在京城也不是李桥想要的那种安定吧。“好。”
温娇娇一口答应,都没等李桥再多说什么,李桥略有些惊讶:“你这就答应了?万一我真要带你去种地,你就不怕吃苦受累?”温娇娇认真想了想,他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让他去种地绝对是一塌糊涂,只担心糟践了粮食。
“也怕,但更怕和你分开。”
李桥出去打仗时他自己守在宫里等着,对他而言未尝不是另一种动荡不安,在一间小土屋里睁开眼就只有彼此.想想竞不觉得乏味,只觉得安心。温娇娇抱了抱她,没头没尾地念道:“或许前世,你我就是一对田间地头的寻常夫妻呢?”
一间小屋,几头小猪,和大片金灿灿的麦穗田地,过着没羞没臊的小日子。做皇亲国戚荣华富贵很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不错,日子怎么过反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和谁过。
只要他们在一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