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不在,又犯癔症说些不切实际的。没想到一路到府中,他只问李桥想吃什么,聊些有的没的。
回了府,嘱咐了小厨房几句,晚膳摆在李桥住的厢房,刘旖儿还开了坛好酒倒了一壶与她对饮。李桥上次宿在这间屋子里时温娇娇在酒里下了药,如今简直有了阴影,生怕刘旖儿也来这么一下。李桥饭都没多吃两口,便说要早休息了没想到刘旖儿也听话,闻言立刻叫人收拾了桌子,自己也本本分分地退出去让她好好休息,明日还差马车与她一并上街。李桥便闭了屋门,熄了烛火准备歇下。
等到府里完全静下来,夜深了,刘旖儿沐浴焚香结束,穿着件轻薄的天青色纱衣,散了长发,鬼似的飘飘然到李桥房外。他这次可是有备而来。
上次与李桥一道去花柳巷时从翠翠嘴里扒拉出来的那种药丸,他后来特意去了趟花柳巷找老鸨花重金买了一枚,此时正咬在后槽牙中,稍微用力便可发控药效。<1〕
这不比下在酒里稳妥的多。
李桥难得来一趟清河,又住在自己府里,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若不借此机会亲近一番,简直枉费老天特意促成的一番美意。他闻了闻自己身上淡淡的雨前龙井味熏香,这是李桥曾经说过好闻的味道,头发也用浸了玫瑰露的木梳梳过,柔软又富有光泽,李桥也曾赞过他的头发摸着舒服。
就连身上这件衣服,都是他精心挑选了料子,让裁衣铺子严格按照他的身材订制的,领口比寻常交领要开的深,却盖了薄纱不至于浪荡。衣摆更宽大,坐下躺下时能如莲花般散开,可谓是费劲了心心思,只为博李桥一笑。万事俱备,刘旖儿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夹着嗓子推开门,温温柔柔地问一句,桥桥你睡了吗?
然后就发现手上一顿,抓着门晃了几下,刘旖儿差点气晕过去一一李桥竟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她在他家里竟这般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