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那红纱,里面竟是一支成色极好的白玉簪,温润的玉质在昏黄的烛光下散发着羊脂玉独有的光泽。看李桥刚刚翻找了半天,这簪子又是用红纱层层包裹着的,可见她应该是极宝贝的,从没拿出来戴过。
她拿出来抬手在温娇娇的发间比了比,“美人配美玉,好看。”
“这玉簪...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我不能要。”按这玉簪的成色虽卖不出太高的价格,但足够他离开这里当掉以后生活一段时间,如果按照自己的计划,他应该收下的,但心中却不免有些愧疚。
李桥将他的乌发用玉簪挽起来,白皙的肌肤衬得那簪子更加温润,李桥又看了一会儿,笑道:
“就当是戴给我看的吧,我很喜欢。”
温娇娇在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挽发的样子,因为烛火昏暗,他们此刻凑得很近。几乎不可控制地,温娇娇又想到了在水中的那个吻,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红了,于是垂眸捡了李桥膝上放着的那块包玉簪的红纱。
他素手捻着艳红的纱向空中轻轻一抛,那红纱便如烟霞般散开落于头顶之上,遮住了玉簪挽住的黑发,也掩起了他因为羞怯而不敢直视李桥的双目。
他躲在红纱之下轻声道:
“既然给了聘礼,那...就请郎君揭盖头吧。”
李桥完全看呆住了,她实在从未见过如此...如此惊心动魄的绝色。
红纱之下玉面绯色,朱唇轻咬,她一时间都忘了要去揭盖头,就这么呆呆地看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拨开了那层红纱。
“如此就算是正式成亲了?”李桥笑着道。
“自然。”温娇娇点点头,可紧接着他就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现在就是成亲,那今夜岂非还要洞房?
他紧张着看着李桥转身吹灭了床头的那截红烛,屋内瞬间黑了下来,他能闻到李桥身上皂荚的香味靠近,带着他翻身上床盖上了被子。
温娇娇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李桥下一步的动作,等啊等,身边传来匀长平稳的呼吸声——
不是?李桥竟然就这么直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