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被伤得体无完肤,多少回从鬼门关爬出来,性格早已变得阴暗扭曲,势必要把曾经受过的伤都讨回来。
“魏赴洲,你就这么想报复我,非得用这种手段?”
关谈月咬着牙,眼里氲了一汪水雾,被她死死锁在眼里,“我就是穷死,就是走在大街上被人笑话死,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也不会嫁给你!”
她几乎在那一刻就想好了,她绝不嫁给他,怎么可能傻傻地凑上去受他折磨。
魏赴洲却沉沉地笑了声:“不,你不会。”
他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幼稚可怜的玩物,倏地往她手里塞了张名片,“你会打电话给我的。”
他好像特别自信,能预知未来似的,有许许多多卑鄙的幻想,比如缠绵、悱恻、折磨、仇怨一类,都被他一一演绎,他伸出手,近乎失控地抚上她的脸。
女孩吓了一跳,像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污物,偏头躲开。
魏赴洲手一滞,大抵是这副嫌弃的表情,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过往,他发狠地掰过她的脸,捏得她颌骨生疼:“关谈月,做关家的丧家犬还是做魏太太,你没得选。”
“……”
那日,自魏赴洲离开后,关谈月狼狈地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她没法忘了魏赴洲对她说的那些恶心话,也没法忘了关家破产的事实,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一阵悠扬哀伤的歌声传来,像是某个不为人知的十八线小歌手,唱着孙燕姿的《雨天》。
关谈月脸上微痒,用手抹了一下,才发现满手的泪。
她收拾起一身的仓皇和落寞,重新把墨镜戴上,走出会所。路上,有不知情的熟人跟她打招呼,她理都没理一下。
等终于出来,青天白日忽然降下一道闪电,“嚯”地把大地劈开了。乌云以迅雷之势向中天聚集,不及片刻的工夫,太光已被遮挡,眼看又是一场暴雨将临。
关谈月着急忙慌地躲进车里,刚一进去,就听见大雨“噼里啪啦”地落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把前方的视线遮住。她连雨刮器都没开,就这么在暴雨浇打的马路上,把车开远了。
回到家中,关谈月闻到一股饭香,她在玄关处换了鞋,走进餐厅,看着一桌子丰盛酒菜,几个大厨在厨房忙碌,其间还有谈凝的身影。
她愣了愣,喊了声“妈”。下一刻,谈凝端着一锅鸡汤出来,把锅放在餐桌的正中。
她道:“月月回来啦。”
关谈月道:“妈,你这是干嘛呢?”
谈凝笑着拉她坐下:“你这几天没吃东西,早就饿坏了吧,我亲自下厨,给你煨了点鸡汤,其他是专门雇了顶级大厨为你做的,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关谈月有点难以置信:“这……是你做的?”
她母亲跟她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下厨做饭,就是择菜洗碗,也碰都没碰过一下。所以关谈月才会这样震惊,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谈凝把围裙一摘:“怎么,看不起你妈?还不赶紧尝尝。”
关谈月确实饿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受多了,负负得正,这会儿竟然有了食欲,洗过手,坐在餐桌前吃起来。
这鸡汤味道确实不错,关谈月边喝边道:“妈,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然后把一碗鸡汤都喝得顶朝天。
谈凝高兴得不行,又给她盛了一碗:“你啊,平时老想着减肥,看都瘦成什么样子了,早知道我就多学一点,也好让你吃得开心些。快跟妈妈说说,今天去哪玩了?”
“……”
此话一出,关谈月便顿住,瞬间没有吃下去的欲望,把筷子放到一旁。
谈凝还在期待她的回答,关谈月沉默了一会儿,一本正经道:“妈,我不打算嫁了。你也不用劝我,我都想好了。”
她语气很坚决,像是已经彻底做好了决定,谈凝没想到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