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然，最终化为一片死灰。
一层细密的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对秦月决策的质疑。
想到了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轻视。
如果按照他原定的安保方案，他们会像傻子一样，用尽所有物理手段去守护一个展品，却眼睁睁地看着一场关乎国运的献祭，在自己眼皮底下完成。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向着林渊，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顾问……我为我之前的无知和短视，向您道歉。”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从现在起，安保部门上上下下，完全听从您的调遣，无任何条件！”
随着安保负责人的表态，在场所有人看向林渊的眼神，都变了。
再无一丝怀疑，只剩下敬畏与依赖。
林渊接受了他的道歉，随即拿起桌上那份早已制定好的《国宝传奇》节目流程单。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他双手用力。
“撕拉——”
厚厚的流程单，被他从中间干脆利落地撕成了两半。
“这份流程，旨在保护星辰。”
林渊将撕碎的纸片扔在桌上，目光扫过王导。
“而我们的新流程，确是要献祭它。”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配合九菊派，把这场献祭大戏，演到极致。”
林渊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语气。
“我会告诉你们，在哪个时间点，用哪一句台词，配合哪一种灯光，才能将数亿观众的注意力引导至巅峰。”
“为他们，点燃那场最绚烂的烟火。”
会议室，从这一刻起变成了作战指挥室。
林渊开始口述一份全新的流程。
“晚上八点十五分三十秒，主持人用这个问题引导，将第一个特写镜头给到‘星辰’表面左上角第三块晶体。”
“孙教授，您需要在这个时间点前，准备一段关于‘古代陨石崇拜与祭祀关联’的腹稿，时长一分二十秒，用词要具备学术性，但必须通俗易懂。”
“王导，灯光组，我要三号追光灯的色温调到4800K，形成冷调，与现场的暖色背景形成视觉反差，强行剥离观众情绪，使其注意力高度集中。”
“安保部门，取消所有内部巡逻。将全部力量，秘密部署在电视台外围五百米区域。我需要你们准备的，不是防爆盾，而是最高级别的精神冲击应对预案，以及……足够多的拘捕单元。”
整个团队，在林渊的调度下，进入了高速运转的备战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