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躬身趴在身前的女子腰身,冷峻道:“传令,内务府干涉朝政,即刻缉拿涉事宫人问审。”陆尤川说着朝张虎递了一个眼神。
张虎当即会意,扣着为首之人,返回内务府。人声远去了,耳边只剩陆尤川的心跳声和鼻息声,侵扰着秦颂的思绪,让她猛然回想起宫门口那个深长缠绵的吻,心思陡然旖旎,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
陆尤川重重吁了口气,温热大手轻轻解开氅衣束带,像打开珍宝盒子一样,小心拉开氅衣两边,露出藏在怀里的美人。“还有云浅,帮我寻一寻云浅。”
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红润小脸探出来,紧张抓着陆尤川的衣襟,第一句话就是求他寻人。
她唇齿开合,温热气体呼出,陌生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他心头发热。“放心,张虎搜去了。"“陆尤川声音异常温柔。秦颂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缉拿涉事宫人”,是为了找云浅,秦颂悬着的心落下去半截。她笑意浮现,颊边梨涡仿佛盛了酒,看得陆尤川目不转睛。异香越来越浓烈,似乎溢满了整个车厢。
秦颂吸着鼻子,在陆尤川身上嗅了嗅:“什么味道?好香。”话音刚落,回应她的是陆尤川烫人的吻。
他浅浅吻了一下她的唇,又松开她,“是你很香。”秦颂还在回味他温柔到极致的浅浅一吻,闻声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口齿生香。
是长公主男宠给她喂下的药丸?居然还有这种效果。她正想着,陆尤川搂着她腋下,让她坐到了他方才的位置,“坐稳。宫里应该已经乱了,午门很快会加大巡防,我们要赶在羽林卫出动之前,从西华门出宫。”
说着,他欲躬身出帘,秦颂却抓住了他的手。他手心滚烫,两手相触,他反倒像是被烫到了,猛然收回,下意识躲避。他的反应好奇怪,秦颂微怔,只好收回手,仰头望着他,“不要走。”今晚属实惊心,她还心有余悸,所以并不羞于向他示弱。陆尤川呼吸急促,避免直视她的眼睛,他解下大氅,系在她身上。“我就在帘外,张虎去了内务府,须得有人驾车,看天估计要下雪,车外太冷,你受不住的。”
秦颂只好捂住颈前的氅衣束带,抿唇点头。陆尤川又补充道:“我已让张虎通知陶家二小姐出宫,你可不用再回宫宴。”
秦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女眷离宫需要与贵人请安告退,但宫里已经乱了,官眷到底何时走的,只需对得上名目便可。若矛头指向她,便随意找个由头,声称与陶窈先行出宫了便可。秦颂没再拦他,任他出了车厢。
车轮转动,迎着寒风驶去。
一国之母的父亲在后宫宦官的消息一出,宫宴已经乱了。朱墙围挡的宫道上,一席红色衣袍的年轻将军独身而来。候在高处俯瞰此景的华衣女子立在寒风中,满意看着那道红衣绰影,若有所思。
身后男宠递来狐裘披风替她穿上,“陶将军应该已经看到好戏了,十倍剂量,雷尚书今晚怕是活不成了。”
“蝼蚁而已,死便死了。"长公主勾了勾唇,雪白的狐裘衬得她小脸惨白,笑容渗人,“一个是漂亮的陶将军,一个是俊俏的陆御史,你说,让他们两打起来如何?”
男宠眸子转了转,当即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拱手告退,“奴这就去办。”陶卿仰疾步前行,见人便问有没有见到秦颂与陶窈,都说只听闻陶窈身体不适先行出宫了,没人知晓秦颂的踪迹。
直到拦住一名面目极好,眼神却很狡猾的男子时,陶卿仰眸光滞了一瞬,那是长公主身边的狗。
他快要脱口而出的询问生生咽下,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错身便走。那男子却突然开口,“陶将军,是在找秦娘子吗?”陶卿仰脚步顿了顿,并没有转回身。
“陶窈小姐是都察院小吏通知离席的,而陆御史的马车曾在一炷香之前停留过贞度门。”
身后男子扬声提醒,陶卿仰常年伪装,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