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迈出步子,秦颂已将气呼呼的云浅拉到了身后。
“没错,我就是秦道济之女,我的确在这里看了很久,但是不好意思,我并不会羞愤去死,若大家觉得我该死,那就请你们口中正义的陆御史来审判我,我若有罪,自有刑台收我人头,用不着各位惦记。”
秦颂不卑不亢,毫不胆怯,冷静说完这些,又平静地扫视了一圈恶狠狠堵住他们的人群,“怎么,还不让?”
人群依旧将她们围得水泄不通,一人振臂高呼:“冠冕堂皇!你爹位高权重,还怕保不下你?你就是知道没人能拿你怎么办?所以肆无忌惮。”
“哦?你也知道我爹位高权重?你也知道没人能拿我如何?”秦颂蔑视地看着他,“那你还不滚开?!”
那几个人明显气势弱下去了一些,但脚步始终未让:“哼!威胁我们?果然是秦贼之女,一样的猖狂冷血。”
云浅被对方的气势吓到,在背后拽住秦颂,胆怯后怕。
秦颂也在心里打鼓,她咽了口唾沫,趁更多人跟风之前,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压低声音道:“嘘!道门清修之地,禁止喧哗,与其拦我,还不如去给英勇将士们上上香,还是那句话,欢迎你们的正义之神来找我。”
都是信道之人,自然不愿在道观闹事,加上她爹权势在手,气血上头或许不管不顾,但稍一冷静,终究不敢拿她如何,沸腾的情绪渐渐歇了下去,秦颂镇定前进,气势凌人。
人群被她的气势吓到,憋着气给她让了一条道。
“公子,秦小姐果真好胆魄,临危不惧,一点都不像娇滴滴的小姑娘。”阿钊站在黎予身后,一齐望着秦颂离去的背影。
黎予心动无声,魂不守舍。
远离人群后,秦颂两腿发颤,一手撑着膝盖,一手伸向云浅:“不行了,快,扶我。”
云浅赶紧搀她到一旁的石墩坐下,紧张道:“我看小姐如此泰然,还以为您不怕呢。”
废话,她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以前她只用在床上发动技能,现在居然还要面临这种场景。
“不过,小姐,您怎么能让他们找陆御史来查秦府呢?被他缠上可不得了,老爷都很难对付他,万一老爷出事,我们秦府……”
云浅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秦颂捶腿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说起来,她确实忽略了一件事,权臣之女的确风光,但若父亲是无恶不作的奸臣,那她的脖子上也相当于架了一把刀,随时可能东窗事发,株连九族。
难道系统让她做一个合格女主,还包括危机自救?先解除生存危机?
“我爹到底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秦颂急切问云浅。
蹲在地上给秦颂捏腿的云浅蹲下动作,诧异抬眸,“小姐,您也觉得老爷如他们所说吗?云浅虽然不知道官场的事,但我相信老爷肯定不坏,他早出晚归,勤于政务,早年间因为无暇估计家人,想过将小姐过继给好友,是夫人死活不肯,才让他打消了念头,后来夫人仙逝,老爷再也没有续过弦,而且从来不打骂下人,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奸臣?”
云浅说得信誓旦旦,甚至对这个家主带着几分崇拜,秦颂却越听越背脊发凉,再忙于政务,也不至于将亲生女儿过继给别人吧?家大业大的怎么就她一个独女?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自知罪孽深重,为了不拖累家人,干脆不再生养,最好将她这个女儿也送人,他就好肆无忌惮兴风作浪。
通敌卖国罪大恶极,要真是她爹所为,她也活该被连累。
真晦气!一个后宫还没搞到手,人头就要不稳了吗?
秦颂仰天叹了口气,乌云密布的天显得无比压抑。
这可怎么办?她总不能找她爹问,他是不是奸臣吧?
“对了,那陶将军是什么来头?”他不是找到奸细了吗?他可能知道内幕,找他问问,说不定能得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