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边。”
陆尤川明白她的意思,倏尔调转方向,试探着往其他几个方向移动。
试过所有方向后,只有通往道观的方向闻道了那股残存的味道。
她凝神在附近继续闻了闻,指着一丛密集的灌木道:“这里。”
听闻她声音,远处两名小吏迅速冲上来,扒开灌木丛,火把凑过去,一件沾着血污的男人外袍紧紧压在树根处。
正是冯谨适才穿的那件。
“金蝉脱壳?”一名小吏惊呼。
“原来如此,怪不得追到这里就不见了踪影,原来我们追下来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冯谨。”张虎恍然大悟。
陆尤川听闻二人所言,并不接话,只望着通往道观的那条路凝眉思忖,旋即,他提声行令:
“即刻上山,围住道观。”
“是。”小吏齐声应下,大步回观。
陆尤川也跟着提步,秦颂却一把拉住他,“背我。”
陆尤川顿下步子,转向她的眼神带着怒气,仿若审视宵小。
秦颂才不管他是否生气,根本不屑他的目光,盯着那黑洞洞的山路,脑子有点发晕,鼻音也逐渐加重:“这山我是爬不动了,用背的还是抱的,你随意,而且你任务在身,最好搞快一点,不然被我拖着,等你上山,恐怕早就人去楼空了。”
想都不用想,陆尤川此刻的神色肯定异常难看,但她依旧骄纵跋扈,自信勾唇,“当然,你要敢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就别想找出你藏在你身边的内应了。”
音落,秦颂转眸觑了陆尤川一眼,听闻可能有奸细,他也并不意外,看来他早就猜到了。
一众小吏穷追不舍,那冯谨有伤在身,如何能逃出生天?接应之人又如何做到在十几双眼睛下偷梁换柱?
除非接应的人是自己人。
丛林生风,树枝婆娑,窸窣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就这么安静对峙了片刻,陆尤川的视线从她身上松开了,一句话没说,默默将她捞进了怀里。
玉面杀神?哼!不过如此。
就是要他铁面无私,才好被她拿捏,为了他的公务,他也得乖乖听话。
不过,即使他不得不妥协抱她上山,但他的肩臂还是绷得很紧,紧到秦颂能清晰感触到他线条分明的块状胸肌和力量感十足的紧实手臂。
抱着一名成年人,大步上山,体力的消耗,令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胸腔起伏也越来越明显。
秦颂心思逐渐旖旎,陆尤川却目视前方,眼神一刻也不曾朝她压下来过,只能见到他流畅的下颌线和性感凸起的喉结。
真是越看越好看的一个人。
可惜了,怎么就不行呢?
怀着这点惋惜,秦颂忍不住抬手轻抚了一下那诱人的喉结。
刚一触碰,秦颂心下一热,他的皮肤好烫。
同时间,陆尤川步子一顿,喉结微微一颤,扶在他肩头的手兀地扣紧,低下头来却是冷如冰山的一张脸,“再不安分,就滚下去。”
好了,确认过言行,肯定是不行。
这点身形的优越,并不能改变她拒收他入后宫的决定。
秦颂懒得解释,微微耸耸肩,默默闭上了眼。
陆尤川调整了一番气息,这才继续提步。
回到道观,已过寅时,天色依旧黑沉,观中道姑已起了大半。
听闻先到一步的小吏所言,师太速度派人将道观前后围了起来。
陆尤川进观后停下脚步,放下秦颂,“醒醒。”
秦颂像被万恶农场主压榨的佃农,晕乎乎站定,眼皮都有点睁不开。
但她对味道的敏感是与生俱来的,哪怕头晕也能在气味混杂的环境中,分清泥土的腥气,花草的清香,陆尤川身上的松木香,以及那道微弱的异香。
她只用了少时,就给陆尤川指了方向,沿着秦颂所指,一路饶过三座佛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