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
只有真田看着这群躲在角落里偷窥的部员们,拳头梆硬:“你们真是太松懈了!”
*
的确是太松懈了。
幸村想道。
他坐在学生会的办公桌前,看着窝在沙发里的夏树。
天气还没有反暖,即使是穿着冬装,她的膝盖上也松松的盖着一条海绵宝宝毛毯。
神色温软,笑容也温软,仰着头,看向自己。
问道:“你觉得怎么样呀?”
眼底揉着期待,亮晶晶的,像是坐等夸奖的小猫。
只是左手手肘的衣料处微微鼓起,即使不用看,幸村也知道,覆盖其下的绷带,白的有多刺眼。
幸村的手边放着一份训练日程表。
上面详细记载着,每一位网球部员的体能信息、过往赛事成绩以及相应的训练计划。
厚厚的一沓。
足以见得编写者的用心。
阖上这份训练表,幸村轻笑:“写得很细致,也针对了每个人的薄弱环节进行了针对训练,做得很好。”
他站起身来,将已经晾得温热的热可可递给夏树。
夏树接过,说了声谢谢,却眨了眨眼睛:“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手串没有亮。
这也并不是他开心的表现,即使笑得温润。
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
再微小的情绪,在对方的眼里都会被轻易捕捉。
幸村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累吗?”
高三的课业本来就紧张,她需要在完成戏剧部的剧本、台本的间隙里,写出这样一本细致的策划,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精力。
看到他这个表情,夏树就知道自家这个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的幼驯染,开始闹别扭了。
“格式的话,我有参照之前的训练记录,后面的具体信息,则是来源于柳的笔记。”
虽然向数据达人借笔记的过程有些费劲就是了。
“但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哦~”
夏树弯了弯眼睛,“更何况,能够帮到你的话,我也会很开心的~”
就被揉了揉脑袋。
说了句“你啊”。
这句话说得颇带了些无奈,只是尾音里揉着笑意,便让那双鸢尾花一样的眸子,都在春日的余晖里绮丽得过了分。
于是夏树趁热打铁:“所以,算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幸村轻笑:“所以,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完成我的愿望吗?”
他以为,夏树当初只是随口一提。
就像是小时候那样多的,说完就忘记的承诺一样。
——她一向是个小没良心的。
夏树觉得这句话有陷阱。
要是就这么承认,岂不是表明——我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小心眼的幼驯染一定不会开心。
于是一本正经:“那倒也不是。”
幸村:“嗯?”
夏树弯着眼睛:“我希望你不要那么累,也希望,你能够天天开心。”
这句话说完,就看到幸村的笑容一顿。
“怎么了?”夏树问。
“没什么。”幸村轻吸一口气,看向窗外依旧葳蕤的樱花树。
他只是……
担心胃里的蝴蝶,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飞出来。
*
“……总之,初赛的安排大致就是这样,大家还有疑问吗?”
堀前辈拍了拍手,让大家就地解散。
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木桌前,他走过去,关切的问,“是伤口还疼吗?”
夏树正托着腮沉思,被这样一问,回过神来,弯了弯眼睛:“没事的,已经结痂了。”
老校医将伤口处的很好,加上最近没有下雨,温度也适宜,因此伤口好得很快。
听夏树这样讲,堀前辈松了口气:“抱歉,部里人员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