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四目相对不出两三秒,便开始慌乱地错开,上下扑闪着落在对方的嘴唇和眼睛流转。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前架起的篝火太过灼热,烤得洛迎窗耳根发烫,她先受不住这般暧昧的氛围,抿了抿嘴巴,不敢瞧着对方的眼睛,轻唤着他的名字,示意他拉开些距离:“程雪案……
然而,程雪案的注意力却全然在她开合的嘴巴上,拇指指腹停至她的唇边,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于是,洛迎窗所念的最后一个字的音节,瞬时被融合在她急促的喘息里,最终淹没在交缠的唇齿之间,只剩下留恋的余韵。啪嗒一声,洛迎窗手中的竹筒掉落在地,空出来的双手随即环上程雪案的脖子,此时此刻,她不想去考虑所有的利害关系,不想去背负两代人的血海深仇,不想去顾及自己和程雪案之间的鸿沟,只能用这样简单的回应,坦白地面对自己的内心,然后等一切归于平静,再警告自己不可以。程雪案的吻比以往来得更加温柔、缱绻,就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将士们抱着必死的信念,恋恋不舍地同亲人挥泪告别般,明明不愿分离,却别无选择。时光在那一刹那仿佛被无限拉长,洛迎窗突然感觉两人不时紧贴的肌肤上有一丝冰凉的异样,她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谁的眼泪,只知道在这个被混合的消痕加深的、略带苦涩又夹带私情的亲吻里,她和程雪案的心情是一样的。在洛迎窗顺势被程雪案压倒的同时,程雪案先一步将方才刚洗好晾在那里的衣裳一把扯了下来,先垫在了洛迎窗的身下,没让微微潮湿的土壤弄脏洛迎窗的身体。
程雪案的双手撑在洛迎窗的耳边,他的眼泪突然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砸在洛迎窗的脸上,砸碎了她心底所有的防线,泪水早就模糊了彼此的视线,静静的对望也只能隐约窥见对方的轮廓,但他们心底都很清楚,现在同自己相依相偎的人,究竞是谁。
火光映照着两个人都泛红的脸颊,程雪案熟练地架起洛迎窗那两条修长又雪白的腿,一手托起她的臀部,一手枕在她的脑袋底下,细碎的吻一路在她的肌肤上煽风点火,他们像往常一样配合默契又情不自禁,可明明本应是一场愉悦的欢爱,但他们却从对方迷蒙的眼底看见了悲伤的自己,只好用更放肆的呻吟和粗喘,将彼此被洞察的浓重心事掩耳盗铃般偷偷藏了起来。今晚的月光格外皎洁,清冷地笼罩在两个人透过细密的汗珠泛着光的胴体,洛迎窗靠在程雪案的胸口休息了许久,呼吸声才渐渐归于平缓,只是浑身‰腻的感觉总让她觉得不自在,程雪案干脆拿了件衣裳将洛迎窗包裹起来抱在臂弯里,往不远处的溪流而去。
野外的条件不比家里和客栈,程雪案只能简单地替她清洗一番,洛迎窗全然没了力气,便坐在程雪案分开的双腿之间,慵懒地靠在他的肩头,任由程雪案摆弄自己。
清凉的溪水勉强让洛迎窗恢复了点清明的意识,程雪案将自己衣裳的一角衣料沾了水拧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在洛迎窗的身上擦拭着,她的发丝微微湿润,贴在肩侧,被程雪案轻巧地顺在了身后,所有动作都极为轻柔。月光洒落在幽静的山林间,透过参天的古木,投下斑驳的光影。风轻轻拂过枝桠,带起一阵树叶的低语,如呢喃细语般萦绕耳畔。虫鸣悠远,偶尔传来材间夜鸟惊起的翅膀拍打声,但不扰这片天地的沉静。溪流缓缓流淌,清澈见底,潺潺水声如同天籁,击打着河床上光滑的卵石,泛起细碎的涟漪。溪畔点缀着几株低垂的柳枝,柔软的枝条轻轻拂过水面,漾起微微波光。溪水被月色映照得如同一片碎银,微凉的雾气沿着水面氤氲而起,让这片林间更添几分朦胧的幽谧。
而比溪声更加清晰的,是洛迎窗和程雪案彼此前后相贴的心跳,砰砰、砰砰,不规律地快速悸动着。
洛迎窗觉察到自己不安分的心跳,莫名不自在,刚想偷偷坐起身来,拉开些同程雪案的距离,便不由分说地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