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记得，前朝便有类似的案例。“内官适时接上了话，“当时有些不法之徒抓到了律法的漏洞，甚至会刻意养一些精神异常的杀手来杀人，即便是被抓也有很大活动的空间。”
“朕记得。"皇帝的记忆被内官的几句话唤醒了，“当时朝野极其混乱，起先是民间的一处案子，很快就发展为朝臣和世家之间的争斗，也都会给被捕的人员安上一个精神失常的名头，以逃脱惩罚。”“前朝末年大乱，就是自此而始。”
“正因如此，本朝才吸取教训，对精神失常者的判定极为严格，一般来说，是不会出现被人钻空子的情乱的。“内官刻意在"一般来说”几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多年以来，朕还是头一次见涂卿对某一件事有明确的偏向。”
涂内官无言，只是伏身请罪。
“不必请罪，朕明白你的意思。”
涂内官猛地抬头。
“蔺卿也在折子里说明了前因后果。"皇帝笑道，“此案并非单纯的学子因对官府不满而报复社会，而是代州的世家在背后作祟。”“说白了，就是在告诉朕何卿此次是事出有因，并非滥杀无辜罢了。”“朕倒是没想到，一向铁面无私的蔺卿，不仅会对何卿有些出格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现在竞然也会为她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