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柏澜的关切。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台上那个人抓住。这首曲子……根本不是什么他母亲的旧作!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首曲子的真正来源!他究竟是从何处得知?
然而,就在她心绪剧烈震荡之时,流畅的旋律陡然发生了转变。
音调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了新的变奏,叙事感变得更强,透出一种让她感到陌生的对话意味。
整首曲子仿佛化作了两个人的低语,不同的音乐交织缠绕,表达着深沉的忧思。
就在这时,处于演奏状态中的柏溪,趁着音乐一个回旋,极其自然而又刻意地抬眸看向她。
薄唇轻启,对着她的方向,无声地吐出三个字:后台见。
观众席上,那个身着灰色帽衫的身影听着这首曲子眉心紧皱,他周身的气息变得冷冽。
他起身像是有什么急切地事情一般提前离席,悄无声息朝着最近的出口走去,很快消失在通道尽头。
未等演奏会最后一个音符的结束,单知影已起身,快步走向后台。
柏澜见状,立刻像个小尾巴一样紧跟在她身后,内心五味杂陈。
他看着前方单知影的背影,又回头望了一眼即将被掌声和鲜花包围的舞台,像只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地垂着脑袋,金色的发丝都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这两人之间,总有一种旁人无法介入也无法理解的羁绊。
即使他与柏溪血脉相连,也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只能旁观,无法靠近。
与此同时,演奏会在经久不息的雷鸣般掌声中正式落下帷幕。
璀璨的灯光再次亮起,狂热的粉丝激动地涌向前排,渴望能近距离接触柏溪。
然而,身处中心的柏溪,却只是保持着完美无瑕的微笑,向热情的观众们优雅致意。
随后便以消耗巨大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所有媒体的采访与粉丝的签名请求,毫不停留地径直走向后台。
他的目标明确而唯一。
后台休息室
单知影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手肘支着扶手,一手撑着额角,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真实情绪。
旁边的柏澜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无精打采地用双手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昂贵的地毯花纹上。
他时不时偷偷抬眼瞄一下单知影,大气也不敢出,内心的担忧与一种莫名的委屈交织着。
他此刻绝不敢上前打扰,唯恐一个不小心,就会引得她讨厌。
两声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柏溪走了进来,他已脱掉了演出用的燕尾服外套,只穿着一件熨帖的白色衬衫,更显得身形清瘦挺拔。
他的目光首先便贪婪地锁定了沙发上的单知影。
确认她确实因那首曲子产生了强烈的反应后,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几近病态的满足感。
随即,他的视线才转向旁边碍眼的“电灯泡”,声音清冷,带着命令口吻,“出去。”
柏澜猛地抬起头,对上兄长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一股火气混杂着酸涩直冲头顶。
他咬了咬牙,愤愤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但在柏溪那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终究还是慢吞吞地站起身,磨磨蹭蹭地朝门口挪去。
有什么是他不能听、不能看的?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惊天秘密,非要把他排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