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
徐斯礼挑眉:“这怎么是仗势欺人?工作留痕,这不是最基本的要求吗?难道你们平时协作项目,全靠口头传达,不留任何书面记录?”
“我”
徐斯礼的语气冷了三度:“如果阮医生觉得自己做不到,我也可以跟你们院长建议,换一位更懂得团队协作的医生,来接替你在这个项目的工作。”
“”
阮听竹的脸色彻底白了。
如果真被开除出项目,那这将会成为她职业生涯里,一个难以洗刷的污点!
她觉得屈辱,觉得不甘,过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好的。”
说完,她再也无法忍受四周各异的目光,转身冲出办公室。
时知渺哂笑一下。
她转向周围的南济医护们,不好意思道:“一点小插曲,让大家见笑了。不会影响我们后续工作的,请大家放心。”
南济的医护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说着“没事没事”,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人群散去,只剩他们两个人,徐斯礼就低下头,对时知渺眨了眨他那双含情带笑的桃花眼,轻笑着道:
“这就对了。下次再遇到这种给脸不要脸的,还这么治她。老公在外面努力混出个人样儿,不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候,不给老婆输阵。”
“”胡言乱语。
时知渺强装镇定地白了他一眼,推开他靠得太近的胸膛,“你很闲吗?专程跑来医院看热闹?”
徐斯礼顺势握住她推拒的手腕,指腹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摩挲了一下,才松开,一本正经道:
“哪能啊,我来南城有正事要谈。只是开完会空闲了,心里惦记,就顺路过来看看我家宝宝工作顺不顺利?”
“这么巧?我去哪个城市你就在哪个城市有合作?”
“咱们徐氏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集团,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合作邀约,还怕挑不到合适的?”
徐斯礼语气混不吝,“不然你以为你老公每天开那么多会,只是开个仪式感而已?”
时知渺忽然想到,他的合作,不会是跟肖家吧?
但她没问出口,只是说:“看完了?看完了就快去忙你的正事,别在这里防碍我们工作。”
“行吧,等你下班再来接你。”
徐斯礼很听话,她赶人,他就走。
徐斯礼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没有注意到,阮听竹其实并未走远,就站在转角处的阴影里,将他和时知渺之间所有的亲密交互,看在了眼里。
阮听竹压着阴郁的情绪,又回到办公室。
刚才那几个附和她,指责时知渺的南济医生护士,此刻都围在时知渺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
“时医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你了”
“是啊是啊,我们不知道情况,听信了一面之词”
时知渺并不计较,从包里拿出从家里带来的石榴分给大家:“没事,说开了就好。大家吃石榴吗?是广东的品种。”
几个同事接过,剥开尝了尝,立刻被酸得龇牙咧嘴:“哇!好酸!”
“时医生,这石榴还没到季节吧?酸掉牙了!”
一个生过孩子的女护士笑道:“这酸度我受不了,我怀孕那会儿都没这么能吃酸。”
时知渺自己也吃了一块,面不改色:“我觉得还好啊,酸甜开胃。”
阮听竹冷眼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