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的两杯酒,一杯递向徐斯礼,一杯递向时知渺。
时知渺说:“不好意思,我酒量不太好,先不喝了。”
她差不多就是一杯倒,确实喝不了。
宋鑫劝酒:“这个是鸡尾酒,就是果酒,度数不重。”
徐斯礼干脆伸手,直接接过宋鑫递给时知渺的那杯:“你嫂子酒量确实不好,这杯我替她喝了。”
说完就一饮而尽,把空杯子搁在一旁的桌子上。
宋鑫连忙把另一杯酒也往徐斯礼面前送:“徐哥,还有这杯!”
徐斯礼看了眼酒,似笑非笑:“干嘛呢?灌我酒啊?”
宋鑫咯噔一下,干笑:“就、就是高兴啊。”
徐斯礼拍拍他肩膀:“这是商务晚宴,不是酒吧,我还要应酬,喝不了那么多。改天约酒再跟你喝个尽兴。”
说完就揽着时知渺的腰,带着她转身,去那边打招呼。
宋鑫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又低头看手里这杯鸡尾酒他想让徐斯礼喝这一杯的他咬咬牙,再想别的办法!
徐斯礼平常参加宴会都是淡淡的,今晚却“与民同乐”起来,带着时知渺满场打招呼,活象个得到心爱玩具四处跟人眩耀的小孩儿。
他是真高兴,不为别的,就为时知渺第一次在他和陆山南之间选了他。
时知渺也看得出他的心思,只想说他幼稚。
宾客丛中,阮听竹时不时看向徐斯礼的方向,她今晚有话想跟他说但他总跟时知渺在一起,她没有机会。
徐斯礼环顾宴会,毫不掩饰他的司马昭之心:“陆山南今晚怎么没来?邀请电话可是我秘书亲自打的。”
时知渺无语地看他一眼:“你想他了?”
徐斯礼气笑,捏了捏她腰侧的软肉,时知渺敏感地躲避,又恼怒地给了他一记肘击。
徐斯礼轻哼:“难得有个能让我在他面前眩耀的机会,居然不来,太不尊重对手了。”
“不过没关系,我让公关部全程拍照录像,明天就登上财经周刊头版,让他就算没亲临现场,也能隔着太平洋见证我们夫妻恩爱、项目合作愉快。”
时知渺咬住后牙:“用不用我写张纸贴在你脑门上,好让你时时刻刻都记住,我是为了项目,而不是你!”
“恩嗯,知道知道,为了项目。”
徐斯礼敷衍地应着,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话上,他不知何时与她十指相扣,正旁若无人地把玩她的指节。
时知渺这才发现,立刻想将手抽回,却被他握得更紧。
他捏着她的无名指:“你的婚戒呢?该不会是丢了吧?从我回国起就没见你戴过。”
时知渺因为他的话下意识去看他的手指。
他的无名指上倒是一直戴着他们的婚戒,好象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时知渺别开头:“扔了。”
徐斯礼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笃定地说:“撒谎。那个戒指是你挑的,你特别喜欢,你才舍不得扔。”
“”时知渺眼睫轻颤了一下。
确实是她挑的。
她还记得那天他们领完结婚证,徐斯礼就直接带她去顶奢品牌的专柜挑选婚戒。
那些戒指都是独一无二的款式,可她看了一圈,只觉得眼花缭乱,浮光璀灿,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特别感觉。
徐斯礼见她都不太喜欢,就说可以去别家看看。
也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时,眼角馀光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