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问:“殿下喜女色,怎会将女子折磨得浑身是伤?”“殿下癖好这般,我们只好认命。“对此慎重地环顾起四周,望这耳房没有侍婢在着,如梦走近两步,惶恐地告知。
“虽道着疼惜,道着太子不懂怜香惜玉,可殿下……殿下才是最残忍之人。”忆起了昔时所受的罚处,女子面露微许惊恐,直将她相望:“姑娘入了凌宁殿,就再难出这一方院落,久而久之,会成为殿下的……赏玩之物。”“此地可比青楼还要可……
如梦哽咽地道完,欲上前牵她的双手,却被她霎时躲去。楚轻罗仍不明女子的来意,思来想去,尤为疏离地问:“你来寻我,是觉得我同你一样可怜,命途多舛,无处可安?”瞧她无动于表,满目凉薄尽透着冷意,如梦忙退了退步:“不论姑娘是否与我有同样遭遇,我只想找个可说话的人。这宫里头太是冷清了,除了殿下,竟寻不着一人可说上心里话。”
欲寻一知己,道上心头苦衷,便想着与刚入殿的侍妾推心置腹,这青楼来的如梦还真是有趣得很.……
“我不善于同他人谈心,也未和姑娘有相似命数,对不住。”她薄冷地逐了此客,没想和任何人攀上一星半点的干系,也未生那所谓的恻隐。
“是我唐突了…“如梦明了而拜,双目像是被蒙了层浅淡氤氲,方才说出口的境遇被深埋其中,“姑娘若受了折辱,无人能诉,可来西院找我。”眼见这女子怅惘地走远,一粒石子的砸落声响于案台上,她不徐不疾地阖起门扇,那道玄影便在房中现了身。
风吟微皱着眉眼,将昨日公主所托之事禀报:“公主,属下昨夜去翻了账簿,果然有些端倪在。只是属下不精通账目,恐是需寻一时机偷来,由公主亲自过目。”
语毕,他不经意地望,见公主正暗忖着何事,悬着墨笔迟迟未落下,似乎与适才走出的姑娘有关。
“那女子是何人?“随即瞥向已被阖紧的房门,他不解尤甚,颇为关切地问道,“公主可有受了气?”
那名女子并非是同路人,往后还需少打交道才是,楚轻罗满不在乎,随性回着:“一个被殿下从青楼带回可怜人罢了……“她来此是为挑衅?"风吟深思片刻,亦不明离去之人的用意何在。“是为找一位同病相怜之人,"谈笑地答着,她轻勾丹唇,神思莫名一晃,“只可惜,本宫不是。本宫不会沦落至那悲苦的处境。”楚轻罗俯望案上的画卷,无从下笔,便执笔而放,容色略为迷惘:“你说那太子妃是否和她一样,心有万千苦闷难解?”“属下可为公主去打听。"男子闻言应下,断然走向轩窗欲离。见景轻盈地攥风吟的衣袖,她嫣然而笑,示意他再待上一会儿:“不必了,杀都杀了,还打听她做什么。”
自从她在风月私情上应了他,这拂昭左使便愈发听命,往昔时那些擅自主张的狂妄之性已被收敛,这样的风肣倒是让她喜上几分。难得见公主挽留,风吟慌忙止步,柔声相问:“公主……心绪不佳?”“昨夜,本宫一人安睡不了,"她轻声低语,月眉有意地扬起,“今夜你来陪本宫。”
语落,他猛地滞在窗旁,深知公主所指是那榻上相欢,惊诧得僵直了身,一时忘了回话。
眸中欲念汹涌而至,他没想过这一日竞真能到来,才觉她已是真实地属于自己,这天下归公主所有,而公主为他所得。楚轻罗淡然一望,见他仍旧呆愣着,疑惑地蹙了眉:“怎么,你不愿?先前口口声声说着爱慕本宫,现下本宫真归了你,你怎还束手束脚的。”“愿………
回神忙道下一字,风吟倏然一笑,不自觉拥她入怀,而后浅浅低言:“属下是喜不自胜,才忘了回禀公主。”
此人总让她气恼,受了常人不可忍的皮肉之苦,却是极好哄的。当下身处凌宁殿,唯他可使唤,自是要让他尝些甜头,楚轻罗柔婉地回拥,目色若明若暗“本宫如今归你,你自可来本宫的帐中…“她轻踮着脚,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