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袅袅腾起、凝成古剑的青烟悄然缠绕、旋转,最后不分彼此。
胡泉展开电文,陈敬之那因肺痨咳血而越发虚浮断续的笔迹(电报员忠实地还原了每个颤抖的字划),却传递出如同铁砧上锻造出的坚定内核
“&nbp;泗水土地清册已按《同泽法典》重编核准,各得其地;
混血者阿黛拉当选新城议事会议事代表;
卡鲁长老之长孙于官立新设双语学堂担任爪哇语主教授业;
华人商会七家核心商号,自愿捐出三成纯利,筹建首座跨族属、不分信仰之‘同泽医馆’;
人心所向之秤…或可初称……”
胡泉久久凝视着最后几个字,又缓缓抬头,望向那幅拓片。那血色的文字,那袅袅的青烟,仿佛正无声地交织熔铸,在他面前凝成一幅巨大的、无形的、名为“山河”的新契约。铁舰仍在争流于未知的怒海,熔金之印则正艰难地烙在异域的土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