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为谁蹈火赴汤?为家国万世之安!为同泽手足之情!让‘同泽’二字,刻进骨髓,融于血脉,筑成我炎华军魂不灭之长城!”
陈沧澜肃立整冠,躬身长揖,动作一丝不苟:“末将陈沧澜,谨受此任!定以肺腑之言,传大道之声;以血泪之文,铸信仰之鼎!使同泽之魂,如日月经天,永驻炎华军魂!虽百死,犹高歌!”
随后,一道道雷霆之令接连炸响:
“陆军第一旅旅长周铁山!”
“末将在!”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如铁、眼神寒如深秋霜刃的将领踏前一步。他素有“铁面镇关”之称,曾是悉尼港血战后唯一能独自站立的营官。
“命你率第一旅精卒,驻守炎华东部海疆千里防线!如铁壁磐石,拒敌于波涛之外!”
“诺!”
“陆军第二旅旅长郑西岳!”
“末将在!”另一将领应声而出,面容刚毅似铜浇铁铸,眼神中沉静与悍勇交织,是屡次率领所部正面攻坚、破城拔寨的猛将。
“命你镇守西部荒漠边陲!戈壁风沙为伴,敌寇不侵为责!守我西陲安宁!”
“诺!”
“海军第二舰队司令郑海疆!”
“末将在!”一位浑身带着海腥气、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的将领挺身。他曾于暴风雨之夜,率三艘小型炮艇奇袭敌军补给船队,一战成名。
“命你率第二舰队,以墨尔本为锚地,即刻扬帆启航!目标——白象国沿海!寻歼约翰国远东舰队游弋之舰!破其爪牙!”
“诺!”
“海军第一舰队司令林镇海!”
“末将在!”最前排的一位老成宿将沉稳回应。他两鬓微霜,但目光沉静如海,是炎华海军真正的定海神针。
“命你率第一舰队,坐镇炎华本土!拱卫龙首山,护佑京畿!此乃国本,不容有失!”
“诺!”
殿内,一道道吼声如天雷炸裂,汇聚成一股撼动九霄的声浪,激荡在紫宸殿雕梁画栋之间,震得檐角悬挂的鎏金铜铃嗡嗡长鸣,清越的铃音被澎湃的呐喊彻底湮没。胡泉立于殿心,目光如电,横扫过眼前这些身经百战的铁血儿郎,一股苍茫浩瀚的豪情自胸臆间奔涌升腾。他深知,此刻的调兵遣将,绝非寻常军事调度,而是炎华国在此天地翻覆的大争之世,将一枚枚决定生死的铁棋,重重地嵌入世界棋盘的经纬之中!
胡泉大步再次走到海图中央,指尖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在硝烟味浓郁的海图上依次划过,声音如指挥铁流:
“海军部署:第一舰队,林镇海部,踞守本土海域,卫护龙首山!是为铜墙铁壁!”
“第二舰队,郑海疆部,由墨尔本港启碇,扬帆西指,直扑白象国!搜剿约翰夷王远东利爪!”
“第三舰队,韩定涛部,扼守马六甲咽喉海峡!铁锁横江,腰斩约翰国本土与南洋奴卒的脐带!”
“第四舰队,龙傲云部,按原定方略,挟雷霆万钧之势,锐锋直取——爪哇!”
“陆军部署:第一旅,周铁山部,壁垒东部海疆!风吹浪打我不动!”
“第二旅,郑西岳部,雄镇西部边陲!黄沙百战金甲在!”
“第三旅旅长王铁锤、第四旅旅长李定边部,秣马厉兵于舰船之内!只待爪哇陆岸烽火升腾,便是你等踏波登陆,斩将夺旗,策应龙傲云水师破敌之时!”
最后一遍确认部署,众将轰然应诺,声浪几乎要掀翻殿顶琉璃。旋即,殿门被大力推开,腊月凛冽的寒流裹挟着将领们疾行的身影呼啸而出,只留下铠甲铿锵、战靴踏地的回响,迅速消失在宫殿的甬道深处,奔赴各自如同巨弩上弦的战位。
殿内霎时寂静,只有铜鹤香炉炉膛内微弱的火焰余烬,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檀香已成灰烬,殿内弥漫着硝烟未至的凛冽冷意与决断后的沉重。胡泉背手独立于巨大的海图之前,目光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