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这沙雕到极致的一幕冲散了。
刘寡妇彻底懵了。
眼前一片粉红,耳朵里嗡嗡作响,全是“噗噗噗”的余音和震耳的嘲笑声。
脸上和头发上黏糊糊、湿哒哒又甜腻的触感,让她恶心又愤怒。
她用手去抹脸,结果越抹泡泡越多、越黏,糊得眼睛都睁不开。
“啊——!!!”
一声愤怒又带着羞耻的尖叫从被泡泡糊住的嘴里爆发出来,穿透哄笑声冲上云霄,“小兔崽子!我跟你拼了!!!”
她像一颗失控的粉红炮弹,顶着满头满身的泡泡,张牙舞爪地扑向举着泡泡机、一脸“大仇得报”的嘉树!
林溪月反应飞快,一把将儿子拽到身后护住。
陈牧野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妻儿身前,平静的眼神和挺拔的身姿自带威慑力。
“刘姐!冷静点!跟个孩子置啥气!泡泡洗洗就掉了!走走走,我送你回家洗洗去!”
邻居忍着笑,拽着还在挣扎、甩着粉泡泡的刘寡妇往家走。
这场谣言风波,被这场突如其来的草莓味泡泡暴风雪,画上了一个荒诞的休止符。
村民们看着被邻居拖走、一路滴着粉糖水的刘寡妇的背影,又看看新车旁的一家三口——
女人护着孩子,男人默默护着女人,孩子举着“凶器”泡泡机,眼神复杂。
有忍俊不禁,有心有余悸,有好奇,更多的是“这家人……画风不太对?看来回来有热闹看了”的期待。
林溪月看着刘寡妇狼狈的背影,看着村民们憋笑的脸,又看看儿子手里还在滴着粉液的“大杀器”,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弯下腰,从一脸“干了件大事”的熊孩子手里,轻轻拿过粉红泡泡机,语气里带着认命、疲惫,还有点沙雕的觉悟:
“儿子……下回搞物理输出前,能给妈个信号不?这玩意儿……比你爸那锤子‘物理戒网’刺激多了。”
她掂量着沉甸甸、湿漉漉的泡泡机,幽幽地补充了一句,“至少,锤子不会把人变成棉花糖。”
陈牧野闻言,低头看了看妻子手里的粉红“凶器”,又抬眼望向刘寡妇消失的方向,嘴角几不可查地轻轻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