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门口,晨风吹得他眼眶发酸。 东边的天空正泛起鱼肚白,朝阳像枚被揉碎的金箔,渐渐漫过地平线。 他望着大院里乱作一团的人群——有人抱着纸箱往车上搬东西,有人站在公告栏前踮脚看通报,周梅的香水味还散在空气里,混着王大爷的鞭炮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