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亮,“快去请进来...”
旁边的夫妇二人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色,随即露出惊喜,期待,紧张的神色。
王稽看了两人一眼,“肖右庶长,今日已经是上吏,深受皇帝陛下的宠信,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中年男子憨憨的笑笑,似乎嘴拙的样子,憋不住什么话来。
“多谢郡守,多谢郡守。”他一直念叨。
少顷。
肖燃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叔姬。
他一进来,屋内众人的目光便落到了他的身上。
王稽笑了笑,走了过来。
“肖右庶长.……”
肖燃恭敬道:“让郡守久等了,是下吏之责....”
王稽身为咸阳郡守,无论是爵位还是权力都高于他。
他在王稽面前,自然是下吏。
王稽哈哈一笑,“右庶长言重了,本吏也不过是在这呆了一会而已,这夫妇二人自称是右庶长的亲生父母,本吏当然是要亲自过问的,若是真的,那今日便是一桩大喜事..”
肖燃笑笑:“劳烦郡守了..”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二人身上。
这夫妇二人眼睛瞪大,眸中充满了期盼,惊讶,喜悦之色。
他们激动的浑身颤抖,嘴唇颤动,却是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王稽适时道:“二人之中,男为肖丹,其妻名萸...”
肖丹神色激动的看着肖燃,脸上的皱纹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黝黑的肤色,粗糙的双手,无不证明这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农人汉子。
旁边的萸更是几乎要晕厥过去,她靠着丈夫身边,眼里满是泪水,蜡黄的脸上充满了喜悦,紧张之色。
“我儿..”她喃喃道。
肖燃深深的吸了口气,心里沉甸甸的。
他的记忆中对原身的父母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穿的似乎没有这么破旧才是。
肖燃沉吟片刻。
“我记得你二人应该并非这般打扮才是...
此言落下。
屋内气氛一肃,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了肖丹和萸的身上。
王稽眼睛眯起,眸中露出一丝冷肃。
若是这二人是骗子,那便是重罪。
肖丹和萸仿佛感受不到此时的气氛一般。
听到肖燃的话,他们神色激动起来。
肖丹眸中含泪,“我儿,汝父曾是赵国的车马小吏,那时家中还算富足,后来动乱不止,我们便逃亡秦国,如今在琅珊,有几亩良田,靠着操持田地,也能勉强过活,只是生活清苦了一些.”
“当初逃亡的时候,将你不小心丢了,吾和汝母痛苦不已,你身上还有着家中祖传的月牙状的玉佩,玉佩上还刻着你的名字...”
肖燃一愣,其他的信息能打听到,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他身上的这块玉佩,却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了。
凭借这二人的身份应该不可能打听的到。
尤其是玉佩上刻着名的隐秘,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除了始皇帝之外,只有贴身侍候的叔姬知道。
旁人无从得知。
难道这两人真的是他这原身的亲生父母?
他陷入沉思,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
肖丹心里紧张,面上却是激动万分。
“我儿,你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啊!”
“是啊,我的儿,你忘了阿母是怎么给你做好吃的,缝制衣物...”
“你小时候,每日睡觉,阿母抱着你哄着你,你才能睡着啊..”
“吾儿,难道你都忘了吗?”
萸泣不成声,蜡黄的脸上满是泪水。
一时间。
屋内气氛沉重起来。
众人均是心有戚戚然。
便是叔姬都是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