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说了?十八公子好像在陛下和文武百官面前,掉进了粪坑里面!”
“嘶!这话千真万确?!”
“你竟然还不知道?!这事儿早已在宫里传遍了啊!”
“竟有这等事情……”
尽管众人慑于胡亥的皇子身份,可这类消息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
更何况,当时亲眼目睹胡亥掉坑场景的,绝非一两个人那么简单。
咸阳城内的权贵阶层几乎都已知晓此事。
胡亥因此瞬间沦为了人们私下里的笑柄。
王宫之内。
啪!
啪!
啪!
无数精美的玉器、漆器被狠狠掷于地面,摔得支离破碎。
赵高1眉头紧锁,他倒不是心疼这些价值万钱的贵重器具,而是内心感到相当烦躁。
旁边的胡亥正气喘吁吁地将手中一件漆器猛力砸下,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宣泄心中的憋闷与怒火。
“可恨!那个野种竟然这般受到宠信!”
“一切都怪那个野种,否则孤又怎会失足落入坑中?”
他双眼赤红,充斥着残暴乖戾之气,那张阴沉的面庞令人望而生畏。
赵高1语气平淡地开口:“公子……”
呼呼呼。
胡亥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赵高1。
赵高1神情淡漠,“眼下摔砸器物也于事无补,你因一时大意吃了亏,还不吸取教训?”
他当时虽不清楚胡亥为何会掉进坑里,但事后稍作询问,自然能推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即便胡亥言辞闪烁,又岂能瞒得过他?
赵高1怎么也没料到胡亥竟是这般自作自受,差点没把他气出心病。
他已记不清多少次提点照应过胡亥了。
你小子没那个能耐就别给自己添乱行不行!
宁可毫无功绩,也绝不能犯下错误。
这下可好,恐怕在陛下的印象里,以后一见到胡亥,就能联想到污秽之物了。
赵高1暗自摇头,这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他心中扶持胡亥的念头开始动摇起来,如此愚笨之人,真能顺利扶上帝位吗?
胡亥兀自怒火中烧,气得双拳紧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明明是那个野种的过错,怎能算到孤的头上!”
“孤与那野种势不两立!”
他狠狠一掌拍在桌案上,满心愤懑不平。
大将军府。
“主人……”叔姬手持账簿,一身装扮干净利落,乌黑柔顺的长发之下,一张白皙俏丽的脸庞泛着如釉般的光泽,晶莹剔透。
她的眸子宛若珍贵的宝石,甜美的嗓音响起,正将近期的账目细细道来,“王宫订购白纸五万张,左丞相府订购白纸一万张,内史府……”
她本是ha国公主出身,虽在很小的年纪便遭遇国破家亡,沦落秦国为奴婢,但骨子里的那份优雅与高贵却并未被磨灭。
如今被肖燃委派掌管造纸商号,整个人仿佛焕发了新的光彩,精神饱满,颇具决断力。
不过她始终称呼肖燃为主人,尽管肖燃已多次纠正,但叔姬总是口头应承,过后依旧如此,让人颇感无奈。
现在肖燃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听一位公主用温柔软糯的声音称呼自己为主人,感觉确实相当舒爽。
肖燃微微点头,“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叔姬恭敬回应:“全赖主人扶持,奴婢只是遵从主人的吩咐,做了些分内之事罢了。”
她微微躬身,一缕青丝顺滑落下,饱满的胸前勾勒出完美的弧线,窈窕的身姿如同黄金分割般恰到好处,修长曼妙的双腿,多一分则显长,少一分则显短。
如此美丽动人的姿态,令肖燃心头微微一漾。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了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