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是我自己做的便当,你要不要……”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她双手捧著那个便当盒,眼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
训练室內一片寂静,寧次沉默地站在那里,背对著雏田。
他挺拔的背影在昏暗中显得僵硬而冰冷,他能感受到身后那道充满期盼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自己的背上。
宗家大小姐亲手做的便当……
看似善意的举动落在寧次眼中,只让他感到刺骨的讽刺和悲哀。
他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幼稚的日向寧次了。
这看似拉近兄妹距离的关怀,在宗家与分家那无法逾越的鸿沟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虚偽。
他无法忘记父亲的死亡,更无法忘记自己额头上,象徵屈辱与束缚的咒印。
良久,寧次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雏田手中的便当盒上,那双白眼平静无波。
“不必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宗家大小姐的恩惠,我承受不起。”
雏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捧著便当盒的手颤抖了一下,表情被一股深切的沮丧取代。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眼帘。
寧次不再看她,转身拉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的走廊里。
吱呀。
门扉轻轻合拢的声音,在耳中显得格外清晰。
日向雏田依旧站在原地,日向日差站在阴影里,沉默地看著这一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睛深处掠过一丝复杂之色。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雏田身后,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阴影,將雏田笼罩其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雏田的头。
这个动作让雏田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那双纯净的白眼中还残留著未乾的湿气,带著一丝茫然和委屈看向“父亲”。
“去换身衣服。”日向日差的声音低沉,“准备吃饭了。”
他的语气平淡,却让雏田混乱的心绪暂时平静下来。
“……是,父亲大人。”雏田的声音带著一丝鼻音,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对著日向日差微微躬身,转身离开了训练室。
日向日差看著雏田消失在眼前,脸上那丝不易察觉的温和消失,重新被一种深沉的平静所取代。
他没有停留,转身朝著府邸更深处走去,穿过幽深曲折的迴廊,避开偶尔路过的僕人,最终来到自己的房间。
日向日差走到房间內侧一面看似普通的墙壁前,伸出右手五指在墙壁上几处不起眼的凹痕处快速精准按动,左手结印。
咔噠…咔噠…嗡……
伴隨著一阵轻微的机括转动声和封印解除的声音响起。
墙壁上,一块严丝合缝的暗门无声地向內滑开,露出后面一条向下延伸、深不见底的狭窄石阶。
日向日差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踏入黑暗之中,暗门在他身后无声合拢,將最后一丝光线隔绝在外。
通道內一片漆黑,他沿著台阶一路向下,脚步声在寂静的通道中发出空洞的迴响。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石门,日向日差再次结印,將查克拉注入门上的封印,石门无声地向內开启。
门后,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密室,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灯提供照明,空气更加阴冷潮湿,瀰漫著一种令人不安的死寂。
而就在日向日差踏入密室的瞬间,一道身影突然从阴影中猛扑而出!
然而,就在那道身影即將触碰到日向日差的瞬间。
他的动作瞬间僵直,身体保持著前扑的姿势,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日向日差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目光平静地看向那道被定住的身影。
毫无疑问,正是真正的日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