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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隐村,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油灯的火苗在灌入门隙的夜风中不断摇晃,将破败茅屋的墙壁映照得扭曲变形,也映出床上一个如同枯槁残像的身影。
女人斜靠着墙,一头本该如血般的红发,此刻已大半化作刺目的霜白。
唯有几缕藏于耳际的发丝,还残留着些许黯淡的猩红,如同生命最后苟延的余烬。
“给我滚过来!”
一个粗壮的草隐忍者捂着腹部伤口,表情阴郁扯着女人的手臂拖拽过来。
女人的手臂皮肤苍白得几近透明,布满淤青与新旧交迭的齿印伤疤。
但草隐忍者丝毫没有怜悯和在意,狰狞地张开嘴啃咬而下,如啃食腐肉的鬣狗深深嵌入皮肉。
“唔!”
妖异猩红的鲜血在惨白的肌肤上蜿蜒流下,剧痛让女人麻木的脸上抽搐了一下,喉咙之中也不由得渗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几缕枯白的头发,气息就如同灯火的光一般明灭不定。
她所有的力气,都被用来将身后那个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红发女孩死死挡住。
一条嶙峋的手臂从侧面伸出,捂住了女孩惊恐瞪大的眼睛。
“不要看……香燐……很快就好了……”
气若游丝的低语和安慰,是她唯一能给予的庇护。
可那双属于漩涡香燐的眼睛,却已经能从她颤抖的指缝间,无可避免看到了那恐怖景象。
在昏暗摇曳的灯火下,如同择人而噬的怪物。
草隐忍者贪婪地啃咬吞咽着,随着他粗暴的动作,女人脸上的血色进一步消退,本就干枯的头发又添了几缕苍白。
与之相对的,草隐忍者手臂上原本用绷带胡乱缠裹的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痂,甚至长出新生的皮肉……
逐渐,女人的呼吸变弱了,只剩胸口微不可查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香磷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一股超越恐惧的原始冲动,猛地攫住她幼小的身体。
“够了!放开我妈妈!”
一声尖利颤抖的稚嫩声音传来,草隐忍者惊愕地抬起眼睛,便看到一道瘦小身影撞了过来。
砰。
草隐忍者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搞得猝不及防,向后一个踉跄,牙齿不由自主地从女人手臂之上松脱开来。
他完全没料到这个一直躲在女人身后的小东西竟敢反抗。
但很快,错愕便化为了暴怒。
“小畜生!你在找死!”
他的眼中闪过暴虐,怒骂一声,猛地抬起手臂,像是拍臭虫一般,将香燐扫飞出去。
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香磷瘦小的身体如破败的麻袋般飞出,撞在冰冷的土墙上闷哼一声,眼前发黑,几乎窒息。
“哼!”草隐忍者冷哼一声,再次粗暴地抓住女人的头发,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的啃咬,而是如同报复,如同泄愤,牙齿更深、更狠地陷入皮肉!
“呃啊……”
已经发不出声音的女人发出一声痛吟,原本想要抬起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去。
终于,草隐忍者猛地抬起了头,粗暴地甩开女人的手臂。
“呸!”他咂了咂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脸上没有丝毫感激或愧疚,只有仿佛尝到劣质货般的嫌弃。
旋即撕开被血污浸透的绷带,看到手臂上未能彻底愈合的伤口,忍不住骂道:“咬了半天,真是没用的东西!”
香磷这时才勉强站起身来,瞳孔颤抖地看向自己母亲。
“妈妈?”她小心翼翼地唤道。
但是这一次,她的妈妈没像以前那样温柔回应她了。
草隐忍者也听到了她的声音,看着她鲜红如血的头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眯起。
虽然说过暂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