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床的一侧已经空了,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屏幕一亮,时间赫然跳出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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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酒眉心瞬间一跳,眨了眨眼,又看了一遍确认。“下午一点???”
整个人一下子清醒过来,打开手机,才发现原本设在早上八点的闹钟不知被谁关掉了。
宁酒气势汹汹地穿上拖鞋想去找乔柏林理论,一打开门,小柏立刻扑上来,兴奋地抓着她的小腿,摇尾巴摇得飞快。一抬眼,桌上已经摆好了煎蛋和牛奶,旁边还放着她最爱吃的樱桃和蓝莓,气势瞬间泄了半截。
最终还是肚子先妥协了。
宁酒吃到一半,余光瞥见阳台上晾着的衣服,不由得眨了眨眼,望向面前的乔柏林。
后者目光落在她不小心沾上色拉酱的鼻尖,语气掺着笑意。“昨晚衣服都洗了,挂在阳台上。”
“那我工作.?”
“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收尾工作我交接给窦妙了,今天你放假。”刚才那点气劲儿一听就没了,宁酒不想自己变脸太快,想了想,还是轻轻哼了声。
“那也没有两个人一起效率高啊。”
“嗯,宁医生,你说得很有道理。”
乔柏林认同点头,站起身。
“所以为了补偿这几天宁医生因为陪我没去上班的损失,我负责所有经济后果,长期有效,欢迎追责。”
意外放假这种事,总能让人心情一下子变好。宁酒这两天终于能在家歇着,陪小柏玩了个尽兴。乔柏林也干脆把工作带回家,等忙完工作,两人就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电影还没放到结尾,宁酒就开始打起瞌睡,起初还努力装出一副在认真看的样子,后来实在撑不住,在他怀里眯着眯着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俯下身,把她轻轻抱起来,安稳放到床上。等到白天,宁酒从乔柏林怀里醒来,四肢仍是有些冰凉,转过身,像树袋熊似的紧紧抱住他。
乔柏林本能地回抱过去,两人之间只隔着薄薄的睡衣,宁酒很快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唇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还没笑出声,下巴就被他抬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深长而缠绵的深吻。“乔柏林,别再亲了.…再这样我真的喘不过气…”他这几天又要忙工作,又要忙着照顾她,下巴上生出些胡茬,蹭过时带着点细微的刺痛。
宁酒提议帮他刮胡子,转身从卫生间拿出那把手动剃须刀,坐到他腿上,手里拿着刀小心贴上去。
泡沫的香气混着他的气息,她专心地刮着,乔柏林几乎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看着她的侧脸。
刮到下巴时,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轻轻擦过他唇角,漾起一片细密的痒意,男人的喉结几乎是立即上下滚动了下。宁酒坐在他腿上,咫尺的距离,当然发现了乔柏林的小动作。她抿了下唇,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刮,动作却越来越慢,擦拭泡沫的动作轻柔,那只原本稳在他下巴的手,轻轻掠过他喉结的小痣,不自觉地剐蹭了下。
“嗯。”
纤瘦的大腿坐得离他胸口更近,几乎要贴上去的时候,乔柏林终于没忍住,握住她作乱的手,将她压在身下。
炙热的压迫感太过明显,他也压根没想藏。情到深处,他低头想要吻过来,宁酒微微躲开。她咬着唇,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望着他,眼底波光潋滟,语气却无辜。
“乔总,你下午是不是还和人约了打球呀,要迟到了哦。”这场球赛算是不能推脱的商业应酬,同场的除了楚镜年以外,几位潜在合作商代表也会过来。
后来宁酒才知道,楚镜年其实是乔柏林父亲表哥的儿子,近几年为了历练,被安排到乔柏林的公司工作。
她前几个月也看过他们几场球赛,两人实力不相上下。只是乔柏林毕竞是从高中起就打网球的老手,在一番酣畅淋漓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