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见,受益匪浅。这酒……还剩多少?”刘副会长闻言,了然一笑,他主动拿起侍者盘中的酒瓶,为瞿颂和自己各添了浅浅一点,然后举起杯,与瞿颂轻轻碰了一下。“最后一杯。"他笑着说,语气笃定,仿佛为这场试探性的对话画上了一个暂时的休止符。
“最后一杯。"瞿颂重复道,微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中那点低落被很好地隐藏起来,至少此刻,基金会的顺利推进才是主旋律,不能因小失大。
她又与刘副会长寒暄了几句,态度依旧恭敬而热情,仿佛刚才那番暗流涌动的对话从未发生。然后才得体地告辞,转身的瞬间,脸上的笑容稍稍淡去,眼底掠过一丝深思。
她抬眼正想寻找汤观绪,却瞥见他那边似乎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几位宾客围在一旁,汤观绪正微微侧身,看着自己的袖口。瞿颂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立刻抬脚走了过去。汤观绪正与几位百融的长期合作伙伴相谈甚欢,讨论着基金会后续的投资管理模式。
一名年轻的侍应生端着酒水穿梭其间,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被谁的胳膊不小心碰了一下,身形一个规趄,托盘上的几杯香槟猛地倾斜。尽管汤观绪反应极快地侧身躲避,但深色的西装袖口还是被泼溅上的酒液染湿了一小片,金黄色的液体迅速渗透面料,留下明显的痕迹。“对、对不起!先生,真的很抱歉!"年轻的侍应生脸瞬间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声道歉,声音都带着颤音。在这种场合闯祸,周围又都是显赫的人物,他显然吓坏了,慌乱地想要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刚才好像被…”汤观绪第一时间并不是去看自己的袖子,而是先对面前被打断谈话、面露关切的客人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一点小意外。”随即,他转向那名年轻侍者,语气温和地打断他的解释,没有丝毫的恼怒或不耐:“没事的,没关系。他甚至还抽空对周围投来目光的人笑了笑,示意无碍,然后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语气依旧平稳:“一点酒渍而已,不要紧的。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你别紧张。”
汤观绪低头看了看狼藉的袖口,随即脸上并未出现任何愠怒或不耐,从旁边桌上抽了几张纸巾,简单地擦拭着手上和腕部的酒液,避免滴落到地面上。他的动作从容不迫,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或迁怒。就这时,瞿颂正好走了过来。她目光快速扫过现场,立刻明白了情况。她先是对着围观的众人露出一个礼貌而从容的微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象后目光落在汤观绪的袖口上。
“观绪?"她轻声唤他,语气里带着自然的关切。汤观绪闻声抬头看她,无奈地笑了笑,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瞿颂了然,转而对着众人,笑容得体地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我们先失陪一下,去处理一下。”
众人自然表示理解,纷纷笑着点头。
瞿颂对汤观绪示意了一下,两人暂时离开了宴会厅的中心区域,走向一旁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轻轻合上,汤观绪这才轻轻呼了口气,动手解开了西装扣子,将沾染酒渍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扶手上,接着又去解衬衫的袖扣。瞿颂抽出来一张湿巾,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腕,用湿巾仔细地擦拭他皮肤上残留的黏腻酒渍。她的动作细致而专注,微凉的湿意缓解了酒液带来的些许不适。
“怎么样?"汤观绪低头看着她专注的侧脸,轻声问。瞿颂动作没停,语气平静,“基金会本身反响很好,各方支持力度比预想的大。但是……“她顿了顿,抬起头,看向汤观绪,“提到视界之桥项目,特别是让探小学推广招标的风向时,他的态度就有些模糊了。”她将刘副会长那些隐晦的暗示,尽量客观地复述了一遍。汤观绪听着,眉头渐渐蹙起,眼中也流露出疑惑和深思:“奇怪,之前非正式沟通时,他虽未明确承诺,但口风是偏向鼓励和支持的,还提到过技术创新的标杆作用,怎么会突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