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再难面对和那个和她弟弟一样的年轻人。她在梦里,不知羞耻地磨润那张面容这么多回,如果在白日清醒时见他,她真的……
梨绵拿了东西和信回来,坐下后,却见先前都急着要看林敬来信的自家娘子,坐在桌前,握着勺子,久久愣神,脸色还有点发白。“娘子?"一旁的醒儿也发现了,叫她,“娘子,林敬来信了。”郦兰心抿唇,然后伸手示意梨绵把信给她。微吸气,展开信,眼睛飞快扫了信上内容。看完的一瞬间,瞳中微缩,指尖颤抖两回,信纸坠落桌上。信上的内容并不长,很简短。
六部已经将立太子册封大典的章程准备完毕了,再过几日,便是大吉日,等到太子册封的仪典结束,太子府的人也能暂歇一歇了。也就是说……林敬应该很快,就能得空过来了。深夜寒气入隙侵窗,然榻间升灼,锦幄初温,人如暑地蜒蚰般扭展。帷幌兰香,吐生兰麝,薄帐乱影落摇纵摆。光影昏昏难明,撑坠间,持丝扯沫半映目中。偏移向上,雪峦摇晃,脂凝暗香。
双眸泛赤,恨怒噬住不安分悠动的嫣菽,再抬眼,死死盯着那挟持他秽艮的妇人。
屋外夜色深暗稠黏,帐内烛光微弱,此刻她正乌发甩荡。香渍鲛绡,鸾爱凤欢,头渐仰向后。
忽然,身躯被一股大力自下猛地抬起。
整个人硬生生被止住动作,被掐提着不能动弹。惊叫颤呼着挣扎,识海迷眩骤消了一半,然而推涌的浪潮已然就这么退去,徒留虚空。
“你,你做什…“不及防垂首看向面前人,原本松朦的眉目蹙紧。羞怯落了泪珠,她,她还没……
她受折磨,他只比她难受十倍百倍,然而想着后头,宗惊唇角噙了笑,将她推放在榻上。
郦兰心惊惧无比,每每他露出这笑,就代表着,他有新法子来折腾她了。她的设想果然成真,到了后夜,她叫都叫不出声了,经历了一场根本想都没想过的刑罚。
不知多少回,他用了所有的手段,让她将抵浪尖,又猛地停手,阻止她到最后一步。
随她如何殷红面颊哭闹,他都不为所动,更不允许她自救,哪怕他自己也是青筋暴起,但他就是铁了心要这么做。
反反复复,最后,郦兰心是在空虚难捱的极致中昏睡过去。醒来时,从前从来没有过的难受,脑子似乎都有些不清了。按着意识下榻,脚下虚浮,游魂似的去做平日早起要做的事,然而呼吸微微混乱,眼前不时恍惚,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也只是暂时纾解,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破天荒地把早饭端进寝屋里吃,她的状态不对劲,很不对劲,她怕她面对梨绵和醒儿的询问,都没法好好回答。
用了早膳后,直接一头钻进绣房里,闭门。两个丫头不放心,她只说,是急着赶单子。坐在绣架前,手却迟迟没有捻起针。
面色恍惚,热闷深意让她的面颊又泛起晕红。耐受不住,颤着腿欲站起身,想要再去盥室洗把脸时,一阵稳重又熟悉的脚步声匆匆而来,隐约可闻。
在她错愕惊慌的眼神中,绣房的门被推开了。熟悉的高大身躯大步跨进门来,看见她,俊美年轻的面容上扬起如从前一样温和热忱的笑。
“姊姊!“显而易见的高兴,为了小别重逢。郦兰心浑身发抖,颤吸了口气,双膝不受控地软了,倏地跌坐回凳上,绞紧了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