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抱在怀中,重重亲了一口,漫不经心道:
“我给,是怕你多想,你心眼那么小,指不定怎么想呢,万一觉得我是因为怀恨费扬果在心,所以不给怎么办?觉得我心胸狭窄事小,万一你又觉得我怨恨费扬果是因为你怎么办?”
“我怨恨他也是因为他要杀我,不是因为你跟她,但这两件事混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黑的白的混在一起,分也分不开。”“那就算了吧。“多铎叹口气,“反正他也没刺杀成功,我也没损失什么,就是豪格倒霉点,屁股上挨了一梭子,那就是豪格恨他了,跟我没关系。”他什么也不在乎,或者,他在乎,却因为更为在乎的东西,选择了忽略一些细节。
于微张口,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脸忽然别到另一边。孕妇总是多愁善感的,该死的激素每天都妄图控制她,于微艰难和酸涩的眼眶做着斗争,直到后背陡然一暖。
多尼张开小手,紧紧抱住了她,“额涅。”儿子柔软的小脸贴在后背,于微眨了下眼睛,泪滴潸然而下,她转身抱住多尼,将脸贴在他怀中,没过一会儿,一大团湿意就在他胸前渗开。最早最早,她一点都不想嫁给他..….
“好了,好了。“多铎不得不上前,安慰于微,原本他想着让多尼过去哄哄就好了,岂料起了反作用,他同时抱住母子二人,“你再哭,一会儿你妹妹就听见了,她又该过来找我麻烦了。”
“弟弟。“他笨拙而又小心翼翼的靠近于微的肚子,唤道:“弟弟,我是阿哥。”
胤祺:…”
年初的时候,大汗收到前线奏报,里面没有提及岳迁的消息,那时候他便敏锐感知到什么,果不其然,不久之后,岳迁与玛占卒于军中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代善已经一把年纪了,大汗怕他承受不住打击,让周围人先瞒着这可怜的老头儿,现在大军归来,三人的棺椁到了城外,一切都瞒不住了。闻此噩耗,代善哭的撕心裂肺,大汗也哭,只不过他们一个哭'兄弟'岳迁,一个哭'′爱子′玛占,代善对岳饦的感情有限,他差点就杀了长子,岳迁的死还不至于让他当众失态,放声大哭,可是玛占不同,玛占是他的爱子。大汗则为岳饦而哭,这个被孟古哲哲大妃所抚养,和他亲如兄弟的侄子,这个在先汗崩逝后,拥立他为汗的侄子,这个性情耿直,因为福晋和他兰因絮果的′兄弟',就这么死了。
兄弟两个抱头痛哭,哭了一会儿,大汗终于觉察这样有失威严,扶起老哥哥代善,“我们不在这里哭,我们回家哭。”回家的路上,代善几次因悲痛跌落马背,幸而有瓦克达在,他下马牵着父亲的马步行,不时回头查看父亲的情况。二哥硕迁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前两天冈刚因为乱挂纸钱被贬为贝子,弟弟满达海和祜塞都小,这个纨绔子弟,一夕之间变成了家中长子。
年轻的瓦克达牵着老父亲代善的马,一步一步,一脚深一脚浅,踏着融化的雪泥,往盛京方向而去。
于微在多尔衮班师的当日半夜,开始发动,不久后顺利生下她第二个孩子,是个阿哥,是'四阿哥’。多尔衮都睡着了,硬被童尘拽起来。“明天再去看也来得及。”
“不行!“童尘一口拒绝,“就要去,现在就要去。”多尔衮望着围在摇篮旁满眼是光,笑得合不拢嘴的多铎和童尘,倏而蹙眉,伸手将童尘拉开,“好了,看也看了,该回家睡觉了。”“你还没看这个孩子呢。”
多尔衮往前一步,朝摇篮中扫了一眼,红彤彤皱巴巴一个小孩子,乍一看去,像个小猴子,一点没有东莪可爱,他抿唇,敷衍的′嗯'了声,“挺乖的,也不怎么哭闹。”
阿雅端了热腾腾的人参鸡汤,多铎看了一眼童尘,接过鸡汤,“我来吧。”说着,他就端着鸡汤,往暖阁而去,留下童尘夫妇二人和多尔博独处。多铎端着鸡汤进暖阁,但见侍女已经为她更换了衣服,扶着她坐了起来,他将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