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心心就在府里?”
画姑姑承认,苦口婆心说:“没有父母家族依靠,出了这个门就是一个人,日子艰难,不如安心留在府中,太妃和王爷都不会亏待你的。”“你可知,王爷知道你前几日寿宴前受了委屈,为此罚了三姑娘跪祠堂,三姑娘跪了三日了,徐夫人在太妃面前哭了三天,太妃怎么求情都不管用,王爷铁了心要为你出气的。”
若窈真不知道这事,头一次听见,惊讶不已。他不是让她求他吗,这还没求呢,怎么就……若窈眸光微动,但转念又想,这未必全是为了她,妹妹当众说谎,为正家风惩罚理所应当,许是为了收收魏喜珊的性子。她怀着心事回了松雪院,正好遇上魏珏从前院回来,两人在门口相遇。“呵,不思过了?"魏珏没好气看她一眼,径直走进去。若窈跟在他身后进了正屋,问:“刚刚听画姑姑说,王爷罚了三姑娘?'“她自找的。”
魏珏解了外袍,余光瞧着若窈的表情,路过她走向暖炕,挑眉道:“怎么,你不会以为本王是为了你才罚她的?在自作多情?”若窈是有这个怀疑,但在魏珏这句话出口时,心里那一丁点动容就消散了。若窈说不敢,这时晚膳端上来,她为其布菜,略过这个话题。用过晚膳,外面的天一点点黑透了,吟香领着小厮将膳食撤下,若窈伺候魏珏洗漱。
“你挂着脸,是给本王看呢?”
“奴婢没有。”
浴房无人,魏珏踱步走到她面前,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笑着欣赏她隐忍无奈的愤怒,“本王说不是为你,不开心了?”若窈不说话,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
暗暗的反抗,嘴上不说,却会在动作和眼神里溢出来。魏珏搂着她的腰将她拉回来,眸色渐深,居高临下看她,用游刃有余地语气命令她:"吻孤。”
若窈愣住,仰头看向他的眼睛,迟迟没有动作。“没听清?还是本王的话对你不管用。”
魏珏没有强迫她,突然提到另一件事:“孤曾怀疑你是南蛮的细作,但你不是,事实另有其人,细作找到了,你想知道他是谁吗?”谁?”
“去看看就知道了。”
魏珏放开她的腰,大步往外走,带着她去了晋王府私牢。牢中阴暗,隐隐约约有蛇鼠爬窜的声音,越往里走,血腥味越浓郁。若窈渐渐慢下脚步,不想往里走,更不想知道谁是南蛮细作。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原地往回走。
硬着头皮走到刑房,藏锋正拿着鞭子挥舞,一鞭鞭落在人身上,血肉飞溅。若窈看的惊心动魄,仔细看去,被凌乱头发遮掩的脸,竞很眼熟。是陈陌!
“之前,你和南蛮细作走得近,按理说,本王该将你一起严刑审问,或许你是他的同谋呢。"魏珏语气阴森森的。
画面血腥,若窈有点恶心,活生生的人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真是可怕极了。
宫里藏污纳垢的事很多,很多她是知道的,但姑母念她年纪小,从不让她看见那些。
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地心尖胆颤,拔腿想走。是魏珏在她面前表现得过于幼稚,让她忽略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看见这些,故意吓她。走出牢房,若窈觉得腿软,一句话都说不出。魏珏心心情好极了,嘲笑道:“好眼光,府中上千人,就这一个细作,偏偏你就挑中他,孤该夸你,要不是你,孤还没这么快查到他身上。”若窈一言不发,确实无话可说。
回了松雪院已将快要三更天,魏珏睡下,没再为难她。今晚藏锋不在,是若窈守夜,她躺在外间的炕上,脑中想着陈陌的惨状,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月上梢头,清浅银光撒了一地,静静照进窗子。若窈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压惊。
她心神不宁,喝水给自己呛到了,咳了几声。这时床榻里的人敲敲床头,带着被吵醒的恼气,说:“大晚上不睡觉,你装什么鬼。”
若窈拍拍胸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