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荑,随意说道。
“含珠姐姐原也是富家小姐,沦落至此已是日日煎心一般,还能惨到哪去呢?”
“你这样心善,人家却未必承你的情呢!”
“我只求自己心安罢了。”林净和低声道,旋即秀眉一蹙:“只那芰香着实可恨,念珠不过顺水推舟,她却是始作俑者。她若是心仪你,大可把心机手段用在你身上,我与她无甚冤仇,好端端的要来作贱人!”
“哦?”宋鼎元抬眼轻轻瞥着她:“你倒宁可她把手段用在我身上?”
林净和撩起眼皮,起身把一双水眸凝着他:“你若心里有我,任她放出百种手段也无用,你若心里没我,我难道还拦得住你两个来往?”
看着她的小脸儿,宋鼎元心中那点不虞登时散去,他温柔浅笑,随口道:“那便送到雁门关做军妓吧。”语气随意如谈论天气一般。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将一个女子打入地狱。
林净和心中莫名有些发堵,脊背嗖嗖冒着寒气。面上却不显,反乖觉的往他怀中蹭了蹭。一股幽香钻入鼻中,宋鼎元轻轻嗅了下,是桂花头油混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清清淡淡,却撩拨的人心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