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架上挑了个青花瓷放在手里把玩着,“不过,你放心,他们永远是宗家的孩子,这前提是他们得是块料,不是的话,你只会嫌碍眼。”
宗径舟要他把花瓶放回去。
宗墀不听,瓶底翻过来,看落款,也反问老头,古玩这东西值钱的是什么,历史和命运,上头可没有你的姓。
宗径舟要宗墀少废话,“你的孩子姓贺,别想拿到我一分遗产。”宗墀爽快点头,给老头出主意,“或者你也可以设立一个制约信托,他们不改回宗姓,将自动放弃继承权。”
宗径舟拿笔蘸墨,笔走游龙般地在宣纸上写了个册那。宗墀笑坏了,把花瓶扔还给老头,宗径舟惊心动魄般地双手接过了,宗墀却纯过这张写成的墨宝,细细端赏着,他扬眉告诉老头一则旧新闻,你儿媳妇上学那会儿就研究过你的签名,还没见过你的面呢,已经大赞你的书法,说字的架构就能看得出人的品格,遒劲有力,飞白出峰。宗径舟即便正经八百的孙儿要出生了,他依旧那句话,“你真的是抢了个老婆回来。她上辈子一定欠了你的。”
“是吧。我也觉得。所以她嫁给我,她辛苦怀辛苦生、孩子跟她姓,我还有什么怨的呢,原本就是应该的。
“试想想,你有个处处一般化的儿媳妇,你还有什么下一代指望呢,到时候就是姓皇甫姓龙在天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宗径舟要宗墀拿着册那抓紧滚。
贺新朗的出生弄得个大家措手不及,大年初一的早上,火急火燎的就落了地。压根没等到新加坡这边过去,秘书给宗径舟报喜的时候,早已忘记姓什么玩意了,宗径舟跟妻子唠叨,怎么急先锋还是生了个急先锋啊。于微时一面收拾东西过去,一面又不肯老宗带一些有的没的,“你把你的文房四宝带过去干嘛,真是老糊涂了,你只要把你的脑子带过去就够了,宗先生。”
“我发现你和你儿子一样的庸,你儿媳妇都知道我不做生意也是个合格的文人,就你天天看轻我。”
于微时反感他们爷俩一个模子的臭德性,“文人是吧,到时候孩子的洗三礼,你就拿你的墨宝送吧,我看看谁睬你。”宗径舟想想,最后把文房四宝放回去了。
老夫妻当天见到新落地的孩儿时,谭家姻亲也在,谭母笑话小池,那会儿抱三朝的孩子笨拙的呀,轮到自己的孩子了,还是这样。宗墀抱着自己的孩子,个个都说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要的就是这样,他和西西的"贺新郎"。
附记:
三岁的贺新朗随爷爷参加聚会,被提前送回来的理由是他把爷爷的雪茄藏起来了,还和席上的宾客还嘴了,
贺东篱细细盘问了几句才知道,因为那人问他喜欢爸爸还是妈妈,还说爸爸妈妈再多一个孩子,爷爷就要不惯你咯。贺新朗:我爸爸说一般这么问的人都是家里不得宠的,他才也要别人和他都一样。
爷爷说这都是小菜,催妈妈,你快问问他雪茄藏哪了?藏外面狗屋的垫子底下了,人家老大只圣伯纳犬把一盒雪茄咬得稀巴烂,这会儿估计拉进医院大差不差快进到洗胃步骤了。宗径舟说,他反正不姓宗,我给你们交回来了,明天你们夫妻俩登门去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