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定在原地,身体却是不自觉往后移。心跳的强烈感告诉她。
这么做不是因为怕陈宴礼,她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美色误人啊美色误人。
“你说话就说,靠……靠这么久干嘛?”
贺静媛说完,脖子往回缩了缩。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有什么在不受控地发酵。
意识到不对,陈宴礼不自然地轻咳了声,他松开手身体往后撤,距离被拉开,他跟着松了口气。
他心口不一低声道:“我怕离得远,你听不清。”“你胡说,我耳朵很好使。"贺静媛小声为自己辩驳。“可你脑子不清楚。”
话说出口,陈宴礼当即就后悔。
脑子怎么像被人糊上浆糊,只有一片混乱。只是,晚了。
果不其然,贺静媛愤愤地剜了他一眼。
“你脑子才不好使。”
陈宴礼默不作声,眼神缓缓地从她脸上扫过,试图找补:“好使,只是有时想问题简单了。”
“任涧鎏那手是你打的吧?”
贺静媛点头,“我事出有因,如果不是他上来拉我,根本就不会有这一出。”
“任天祥会听你解释吗?"陈宴礼淡淡道,“他不会听你讲,他只知道,是你打了他的宝贝儿子,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陈宴礼这么提点,贺静媛意识到自己确实把问题想简单了。任涧鎏是任天祥的老来子,是捧在手心长大,平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发生宝贝儿子被人打这种事,护犊子的任天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陈宴礼见她垂着眼不说话,眸中有波光在流转,便知道她有答案了。贺静媛抿抿唇,“那你也不该这么冲动。”陈宴礼轻轻地笑着说道:“是他自己屁股不干净,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中国公民该做的事而已。”
他确实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发现违法乱纪违背公序良俗的人和事,公民有义务和举报的权利。
他只做了自己该做的。
“你不怕他知道,来报复你?”
“怕?"陈宴礼嘴角噙着笑,“我更怕自己会后悔。”说完,他垂眼不动声色,深深地看了贺静媛一眼。贺静媛注意力放在后悔二字上。
“后悔什么?”
“没什么。”
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贺静媛见他没有想说的意思,便不再继续往下探究。话题一转。
“那任涧鎏呢?"贺静媛问,“也是你打的?”“他啊。“陈宴礼嗓音透着漫不经心,“不是我。”“不是你?"贺静媛是不信的。
陈宴礼身体往后靠,眼神悠悠落在她身上,要笑不笑道:“你不信我?”这真不怪贺静媛。
毕竞任天祥是他搞下台的,那对付任涧鎏不过就是顺手的事。“我信。"贺静媛说,“但是你说这会不会太巧了点,偏偏他欺负完我,就被人打断肋骨进医院。”
“真不是我。"陈宴礼嗤笑道,“这只能说明人坏事干多了,报应总会来。”确实不是陈宴礼动的手。
但是这件事也不是完全跟他没关系。
任涧鎏的行踪任天祥倒台,这些消息都是他放出来的。这也不能怪他吧,要怪就怪任家人平时做的事太过,得罪的人太多,所有的一切,说到底都是报应。
“我倒是挺感谢这位动手的人,那小子纯纯活该。”贺静媛手受伤这事,陈宴礼可没忘。
“所以真的不是你?"贺静媛还是不信。
“我倒是想能是我。"陈宴礼说,“这样的话,那小子就不会再出现了。”对于这个说辞,贺静媛是半信半疑的。
贺静媛想了下,还是说道:“陈宴礼,你是成年人要遵守章法,不能胡来。”
顿了一下,她又继续:“但,我是未成年。”陈宴礼挑眉:"嗯?”
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想到接下来的话,贺静媛眼神闪躲,垂下头不敢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