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簪只是猜测罢了。
看来是她近来不爱荤腥,所以躲过了这药物。这段日子内膳房送来的膳食,大多都分给了下人。虽说自那日房太医来过之后,她隐隐有些发现,便没教他们再吃那些菜馔了。可毕竞是吃了一阵,太监倒是好些,也不知几个宫女有没有受到影响。
蝉衣的医术暂需保密,自不便直接替宫人们逐一诊看。听主子说起担忧,她想了想道:“只是一人剂量的,这么多人分食,应该不会有事,奴婢平日也会留意的。”
青簪放心了些:“辛苦你了。倘或再有什么发现,我不在时,可以找娉婷或是琐莺商议。”
蝉衣应承下来。又见主子待人温柔,不觉便多说了一声:“主子之后若是身上胀得难受,也可以唤奴婢来帮忙,无须不好意思,三四个月的时候最严重的便是这个了,奴婢有经验的。”
青簪一时不知她指的难受是说何处,只点了点头。倒对她的所谓经验更好奇:“你以往可是有过照顾有孕的妇人的经验?”蝉衣却忽拘谨起来,低头小声答道:“略有些罢了。”青簪便不再多问,“略有些就很好了。”
寝殿内,皇帝坐在榻上,床帐被挽起。青簪进来时,他正倚卧着在看她挑的那些书,眉眼微倦。
他没抬头,然而她甫一进门便被他发现了。“今日这样慢?”
青簪闻言,一直走到榻边,靠着他身边坐下,凑过去看他在看哪本书、看到哪一页。这才回答道:“陛下这就嫌妾慢了?往后身子不便,行动只怕更慢。”然而什么都还没来得及瞧清,天地陡转,青簪听见书跌落在地上的声音,转瞬之间,皇帝压着她,呼吸粗重,额头抵着她道:“亲朕一下,多久朕都等。”无尽的热息如浪卷风袭,轻薄的身骨轻易沦陷其间。青簪明知他不至于不会真的动她,还是不由地颤了下睫毛。
而后仰起头,照做。
皇帝却对唇角这蜻蜓点水的一下不甚满意:“继续。”青簪便又在他唇上一碰。矜持地抿起润艳的唇樱,用眼神问他,这回可是好了?
皇帝:“继续。”
青簪干脆憋了些狠劲,在他下颌上咬了一口,留下个带着水泽的浅红印子。也不知皇帝有没有吃痛,他眯了眸子:“继续。”青簪没招了,哼了声,别过头去:“不是说’一下?”皇帝握住她的手,微不可察地勾唇,眼神沉浊得甚至有些混账:“还有这里。”
等青簪意识到那是什么地方的时候,手指都已经被烫颤了。她满心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更不肯再把头转回来,直直看着床边拢挂着的帐幔,柔慢因被帘钩撑起,有了流水一样的弧度。心里却不住在想,这会儿自己必已经羞窘得面目全非,脸上定是晕红飞粉、一塌糊涂。
让他看见了又要取笑。
皇帝催促:"嗯?”
向上勾起的尾音,既耐心又急躁。
青簪呼吸起伏了下:“脏。”
萧放一怔。
生平第一次听到这个字眼用在自己身上。
他扳正她的脸,大指和食指分别陷入两侧软软艳艳的粉涡里,盯看着人醉酒芙蓉一样的面庞:“胆肥了,觉得朕不会罚你是不是?”迫视太过灼灼,青簪习惯性想要撇过头,此刻却被控制住,无法转动一点。只能水波盈盈地回看着他:“那您就罚罢,连妾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罚好了。“皇帝几乎失笑。
一晌后,他哑声道:“只罚你。”
而后低头,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过分漫长的吻,兰烛老去、帘幔落下,凶勇与柔情兼存共生,彼此助长。
青簪被圈困着,因而只能被动承受,可此时束手无策的,分明另有其人。大
没过两日,皇帝让人送来一顶芙蓉花冠,却非是金银缉珠,也不是用绢纱仿作的,而是新鲜的、正当时季盛开的真芙蓉花。青簪想象不出这顶夸张的冠子上了头的模样,便只拿来当个摆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