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以为找到了毕生依靠。于是将为人妻子、为人儿媳的惶恐忧虑尽数抛诸脑后,义无反顾地嫁进来。谁料婚后不过数日就……
林雾知愈想愈委屈,慢慢趴在被子上埋着脑袋鸣呜哭泣。明明是裴湛的错!
不过喊了一声他曾经的名字就生气,将那污秽之药用了大半……她从未这么放荡过。
简直丢脸死了!
都怪裴湛!都怪裴湛!!
整日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染得满脑子只剩下床帷之事……他凭什么不道歉还想亲她!
休想!
还敢生气离开!
有本事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不理人就不理人,她也不要理人!以后再和裴湛说一句话她就是臭小狗!该死的裴湛!!!
愤怒终于占据了上风。
林雾知也不哭了,恨恨地瞪着眼,气恼地掀开被子,满床找衣服。又不是她的错,凭什么她在这里哭?裴湛还不知去哪里潇洒了呢!再说了,这有什么好哭的?
既然嫁进裴家,成了裴湛的妻子,早晚都是要面对这一遭的。若只是在此自怨自艾,岂不是平白助长了裴湛的嚣张气焰?那以后他更是想怎么欺负她,就怎么欺负她了!
一定要让裴湛亲自道歉!
邻家阿婆说的对,丈夫就和狗一样,若是不听话了,就该好好训一顿了!一定要充满勇气!
林雾知气势汹汹地冲下床塌,刚刚穿好鞋袜,要唤丫鬟进来侍衣。寝房的门骤然被打开了。
下一刻,裴湛面色如常地走进门。
他还是那副发丝散在肩头,穿着褶皱不堪的亵衣的形容。只是手里捧着荆条。
看到林雾知衣襟整齐地坐在床榻,顿了顿脚步,但还是走前上来。林雾知不明白他这是想干什么。
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裴湛的脚步缓缓定在床榻前,随即双手捧着荆条,俯下身,将荆条高举过头,语气诚恳地道:“请娘子责罚。”
林雾知”
啊?这是怎么个意思?
没得到回应,裴湛继续道:“自从娶你为妻,我便终日惶惶,担心你喜欢的不是真实的我,而是那个失去记忆的我…这份患得患失积压已久,偏生昨夜你我情浓之时,竞听你唤出那个我的名字……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似乎是将涌到唇边的哽咽生生咽下。“那一刻,我当真痛彻心尾……乃至昏了头,对你用了情药…林雾知听得一怔一怔的。
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也缓缓散去。
裴湛却在此刻抬起头,望向林雾知,修长的眼尾果然泪湿。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手掌则握住荆条的一头,将刺狠狠捋下去。鲜血瞬间溢出。
在地毯上泅开点点湿痕。
林雾知惊得站起身:“你做什么?”
顿时也顾不得之前信誓旦旦要裴湛亲自道歉,再好好训一训裴湛的事了,连忙心疼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
看清他掌心血肉模糊之后。
她忍不住落下泪珠:“好端端的为何要这样伤自己?我又没说不原谅你…”裴湛目光始终追随着她。
见她一时疼惜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由隐晦地勾了勾唇。却是垂下眼睫,语气干涩:“我把荆条的刺捋下来,免得伤了娘子的手。娘子现在可以握住荆条,亲自罚我了。”
“还望娘子罚我之后,能原谅我昨夜的鲁莽,我发誓,绝不会有下次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