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了。”吴贵妃表情一暗,“昨晚你和他已经聊过,应该明白一点,他确实没有针对你出过手,否则,吴家想要废掉一个区区郎中,难度并不大。”
“武勋这边也行?”林锐似笑非笑。
“朝堂之上没那么多仇怨。”吴贵妃严肃的看着他,“官位越往上人就越少,自然见的多,互相之间但凡不是解不开的死仇、血仇,那就没什么事情不能商量。
所谓的“文武对立’,其实更多是给下面、外面和陛下看的,唯独不该自己也陷进去,尤其是牵扯到大动作时,提前通个气防止误会很正常,也是各家的基本常识。”
林锐沉默了。
“好!”沉吟良久,他缓缓点头。
“哪怕是看在我和曦儿的情分上!”吴贵妃语气幽幽。
“嗯!”林锐再次保证。
看来,今后和吴家必须加强一下联系,减少麻烦。
“最后一件事。”吴贵妃面露犹豫之色,良久才继续说道,“凤藻宫在这边也有安排,就是东安门出来后向北一拐对吧?你应该去过,和你联系的是贾元春吗?”
“怎么了?”林锐略一沉吟,并未直接答话。
“你用过?”吴贵妃白他一眼。
“说什么呢?”林锐不会承认。
“若是可以的话,你最好不要牵扯太深。”吴贵妃稍一犹豫,还是决定说出来,“我这里不同,你自己不也说过,今后在表面上依旧要保持足够的距离么?这是对的。
但你和凤藻宫的关系已经太明显,虽说主要是贾敏和孙家的交情,你和孙家院子的关系不可能永远瞒着,但凡有任何泄露,就等于将自己彻底钉死在凤藻宫的马车上。”
林锐沉默下来,因为他知道,这话没错。
“你的意思呢?”良久,他严肃问道。
“不管你心里到底想支持谁,都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你是武将。”吴贵妃认真的看着他,“正所谓“前车可鉴’,义忠亲王“兵谏’之事过去不远,谁都没忘。
陛下.. ..说的难听些,他几乎是白捡的皇位,对很多事情必然有着远超常人的警惕性,凤藻宫那位是嫡长子,若是再传出丝毫与你的“交情’,结果似乎没什么好商量的。”
“所以,我一直很警惕。”林锐并未直说。
吴贵妃莞尔一笑,知道自己没白忙。
“随你!”所以,她没再多话,舒口气扶着他的肩膀起身,下床后拉开衣柜,正准备穿戴时又顿住,犹豫半晌后扯出一件长衣披上,重新回到他身边,“时辰还早!”
“嗯?”林锐惊讶的看着她坐在自己身前。
因为她刚才披上的是一件很正式的贵妃常服,只是没什么配装,更没有弄好繁杂的发髻和头饰,但结合她本就多年养成的气质,怎么看都是一位不拘小节的贵妃娘娘。
“狗奴才,本宫的意思不够清楚吗?”吴贵妃一脸傲然。
“是,娘娘!”林锐一把将她搂紧,“我要看全套的!”
“你可真不怕死!”吴贵妃白他一眼,“爱要不要!”
结果就是等他回到家中时,时辰已过卯初(五点)。
“怎么这时候回来?”令他没想到的是,刚进东跨中院的东厢房,轻微的门响之后,便听到里间传出妙玉的声音,很快见她披着睡袍出来,“什么事情那么让. .....呸!”
“这算什么意思?”眼见她突然变脸,林锐还想上去抱住。
“一身味道,从哪个不要脸的身上爬起来的?”妙玉伸出右手推在他的胸口,左手一个劲儿的摆动,“还不快去洗洗,又是脂粉又是. . . . ….真真烦死个人了!”
“这么明显吗?”林锐哭笑不得。
“岫烟!”妙玉招呼一声便回屋,懒得搭理他。
“大爷,随奴婢来吧!”邢岫烟很快忍着笑走到他身前,一记标准的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