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编排几句主子事小,若是敢祸害当家奶奶甚至贾家的清誉,真以为家法是摆设么?”
“当家奶奶、贾家家法?”林锐哑然失笑,轻轻拭去丫鬟泪水。
“东府只有门口的石狮子干净”这句话,难道是外面先传的?
“大爷真是一”平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红着脸娇嗔一句便转移话题,“再是如何,还有王家的体面呢,我们奶奶定不会有多少麻烦,这事儿各家都不稀罕,我这丫鬟怕是要搭上命。”
林锐这才点点头。
就如《西厢记》的《春香闹学》中,明确说过“有问题打丫鬟”。
如果问题极其严重呢?
小姐先不说,丫鬟绝对要被打死“平账”。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问题。
“你们府里这事儿很多吗?”他真的很好奇。
“这话是奴婢能说的?”平儿急忙低头,“大爷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时辰不早,正好我也听着外面有动静,你先回去,记得帮我叫些早餐过来。”林锐笑了笑,并未追着问,“我吃完就看情况去赦大伯那边告辞,方便你们做事。”
“老祖宗和二老爷呢?”平儿好心提醒。
“走的是我,又不是所有人,等夫人和玉儿下午告辞时,过去招呼不迟。”林锐没当回事,“再就是宫裁那里,你看她有空也一并招呼好,有正事儿的时候,她可比凤儿靠谱。”
“大爷这话最好当着我们奶奶的面说。”平儿白他一眼。
“我说了又如何?”林锐并未介意,搂住丫鬟就亲。
“哎呀,奴婢还有事情一”平儿刚想推拒,唇儿早被封住。
“替我招呼一声凤儿。”半响,林锐放开丫鬟。
平儿红着脸点点头,福了一福后转身离开。
目送她走远,林锐对房内稍作收拾,又打开门窗通风。
荣国府一如既往的“平静”,各项事务毫无波澜。
直到过了巳初(九点),安排好琐事的王熙凤才扶着平儿,主仆俩聘聘婷婷的来到贾母院,眼见花厅中和往常一样,女眷们热热闹闹的说话,稍一考虑便表情“惶恐”的低头进门。
但她并未如平日一般多说,只给鸳鸯一个眼色便进了后院。
大丫鬟脸色微变,扫一眼后若无其事的跟过去,足足又过去半盏茶功夫,才快步回到贾母身边,咬着耳朵低语几句,眼见老太太脸色变化才不动声色的回到原位。
其实,不论刚才王熙凤进门还是她俩的耳语,其他人都看见了。
但大家都不傻,全都很默契的一句不问。
“我这老身子骨,到底坐不住了。”又过了片刻,贾母强笑着扶着丫鬟起身,向其他人点点头,“这就去后面走动走动(上厕所的文雅说法),你们姐妹先说话吧。”
说完她就在鸳鸯的搀扶下离开。
其他人都感觉到到不对,下意识的望向身份最高的贾敏。
“看什么呢?咱们后宅还能有大事?”美妇人笑着摆摆手,毫不介意的安抚两句,“外面有家里的爷们儿,他们的事情不可能让凤丫头来说,我们只管放心。”
一众女眷都没感觉到问题,眼见如此便不再多问。
“倒不如我这厚脸皮的去看看。”早有准备的李纨含笑起身。
目送她跟进后宅,其他人全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因为大家都很清楚小寡妇的作风,向来大事不管、小事不问的;知道部分内情的贾敏却意识到不妥,明白可能是某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立刻安抚众人,很快花厅中恢复笑声。
后院五间正房中,气氛却已经变得非常压抑。
哪怕李纨进来也没影响到任何事情。
“凤丫头,你没搞错?”贾母脸色阴沉。
“这事儿还有乱说的?”王熙凤很“为难”,“平儿,你说!”
“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