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笑着摇摇头,“军中的公务自有下面的人动手,我只要安排清楚就行;家里我也不用太操心,最多有些生意上不好决断的事情,我说几句话就办。”
“那便好!”陈也俊松了口气,“父亲传来消息,河间府那边的战事已经逐渐稳住,估计入夏之前便能收拾利索,到时候少不了要请你这大功臣坐坐。”
“大镇帅想招呼,还不是一句话?”林锐笑着拱手虚礼。
“我倒是听说,显威营的王义有些不满。”韩琦淡淡提醒。
“王家的?”林锐皱了皱眉,“各位兄长和他有交情吗?”
酒桌上一片不屑的哄笑。
“人家可是前程远大、能力突出,咱们兄弟攀扯不上。”贾琏都直接摇头,“倒是(王)仁大哥那里,我们多少坐过几次,说几句话还是没问题的。”
“那我就轻松了。”林锐笑着举杯。
“王子腾在显威营总算有些情分,你别做的太难看。”卫若兰好心提醒,“再就是“贾史王薛’四家几辈子的交情,看在林姑姑的面子上,也不好弄的太过。”
“卫大哥放心,小弟有分寸。”林锐不会连这个都不懂。
王义再怎么说,勉强也算圈子里的人,冲突可以,见血不行。
当然,该收拾的时候也没谁拦着,因为王家本身只是外围。
“还请锐兄弟见谅,父亲暂时没办法回来,你的赏赐怕是最少要两个月才能落下。”陈也俊一脸歉意,“虽说兵部可以让你直接去显威营挂职,没有加衔的话,武库清吏司郎中到底只是正五品。”级别上和千户对等,也就是说,林锐没办法直接压制王义。
“查查军器清单和消耗还是可以的。”但他无所谓的笑了笑。
其他人立刻明白意思,全都没再多问。
荣国府,李纨院。
王熙凤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床边没人,便想坐起来,双臂却软的仿若被抽掉了骨头,竟是怎么都撑不住,只好无奈的继续躺下,扯着嗓子叫道。
“还有人没?”
“醒了?”李纨含笑从外间过来,“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会儿。”
“你这假正经!”一见是她,王熙凤气笑了,“真想害死我啊?”
“你自己一个劲儿叫“爹爹’的时候,可没提一句死啊活啊的。”李纨白她一眼,坐在床沿扶起她,“再说了,我还不是为你好?上午在老祖宗那里,你又不是没听见。”
“奶奶、二奶奶!”正说着,素云端着水盆、毛巾等物进来。
“这还是为我好?”王熙凤皱了皱眉,“我拿到什么好处了?”
“五品的宜人诰命够不够?”李纨非常淡定。
王熙凤听完就愣住了。
“奶奶,当真可以...宜人诰命?”连素云都顾不上手头的活计,原本正在用热水清洗的毛巾掉进盆里,“奴婢早就听说,琏二爷挂着同知呢,怎么不见朝廷一”
“他那是捐官,说出去好听罢了。”李纨当然明白原因,“别说给凤丫头求个诰命,连个俸禄都没有,顶多能吓唬百姓,但凡是衙门里有点儿身份的,谁会拿这个当回事?
现如今不同,锐哥儿给他挂个从五品的副千户,这可是兵部和吏部都认的实缺儿,货真价实的朝廷命官,自然可以按规矩“封妻荫子’,带个诰命回来。”
王熙凤顿时呼吸粗重。
“当真?”良久,她不太相信的追问。
“等到晚上的时候,让他告诉你。”李纨含笑从素云手里接下热毛巾,撩开锦被为她清洗收拾,“虽说五品的宜人不算什么,在咱们府里大小也是个人物了。”
“老祖宗的没人敢比,大太太是一品的诰命夫人,我们太太还是前几年才得了朝廷恩典,落个. ...奶奶!”丫鬟面露恐慌之色。
“你没记错,六品的安人。”李纨似笑非笑。
“那我不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