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客(4 / 4)

,都知早有预料您不会甘心认命,故在康院使、安副使之外,特命臣来走一趟。奉劝郡主一句,节帅夫人与少主尚在樊笼之中,都知念在血脉亲情的份上说这是最后一次,望您好自为之!”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二字,萧沉璧不欲打草惊蛇,于是做出顺从姿态:”…好,我知晓了。”

忽律这才满意,睨了一眼身旁的女使:“还不带郡主去见那位陆先生!若下月再无动静,这进奏院上下,也该换换血了!”女使慌忙引着萧沉璧离开。

一旁,安壬一声也不敢吭,康苏勒死死攥着拳,脸上的掌印还没消,火辣辣地烧。

西厢

空了许久的茶罐仍是没续上,萧沉璧这回只喝得上白水。她回身,目光落在李修白身上,只见他正凝神雕刻一尊木偶,这回不再是兔子,而是人形,且个头不小。

木偶面目混沌不清,但衣袂线条流畅,随风欲动,颇有几分神韵。她眼神扫过,带着审视:“先生倒是坐得住,前院那般动静,竟恍若未闻?”

李修白头也未抬,只放下了刻刀:“郡主说的是那位阿史那进奏使?在下的确见过一面,此人身形魁梧,威仪迫人。不过,无论换作谁,在下始终被困于这方寸囚笼,知与不知,又有何异?”

萧沉璧眯起眼,觉得此人今日的顺从太过刻意。要么,是漫长的囚禁当真磨灭了他的棱角;要么,是这副儒雅皮囊下,正蛰伏着更深的算计。

但她此刻自身难保,无心深究一个囚徒的心思,只敷衍道:“先生倒也不必如此颓然,若我能出去,必然放了先生,到时大唐三京十五道,先生想去哪里都可以。”

李修白对她嘴里的说出的话一个字都不信,面上却只是微微笑:“那在下一切便依靠郡主了。”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字字清晰,却又字字虚浮。萧沉璧也听出了敷衍,她微微挑眉,没做计较。说话间,时辰已不早,今日有忽律坐镇,萧沉璧不欲节外生枝,于是打算冒一回险与他成事。

李修白看着菘蓝的外裙从她肩头滑落,却微微皱了眉一一万一萧沉璧当真怀了他的孩子,只怕下杀手时,他母亲那一关未必好过。他随即按下这不合时宜的思绪,前几次都用了羊肠衣,应当无碍。房门关上后,他没什么情绪地握住她脚踝向两侧分开,动作平稳,不带一丝狎昵。

萧沉璧双手向后撑在软枕上,同样面无表情。他们之间不带一丝感情,没有亲吻,没有抚慰,甚至抱都不曾抱过一下,向来是怎么快速直接怎么来。

因此当双膝被分到最开时,她也只是阖上了眼,唇线紧抿,一声未吭。然而,今日李修白却暂未靠近,微微停顿了一下,气息拂过她光洁的小腹,语气客气又疏离。

“在下今日雕刻时不慎伤了手,指节僵涩,不甚灵活,还请郡主帮忙戴一下羊肠衣。”

如此冷静的语调提出如此令人羞耻的要求,萧沉璧耳根不可抑制地漫上一层绯红。

她睁眼瞥了一眼,果然,那人几根修长的手指上都带着深浅不一的划伤。再抬眸,撞进他平静无波的眼底,那里没有戏谑,没有挑衅,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萧沉璧咬着下唇,没再言语,然后僵硬地弓起腰肢,摸向那冰凉的羊肠衣。再后,她没好气地抿了抿唇:“先生且弯一弯腰,我够不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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