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璧顺手将油纸包丢进他怀里。<2
“院使上回遣瑟罗给我送了糖莲子?那这山楂丸便算回礼吧!"<1康苏勒一愣,萧沉璧已经转身离开。
他攥着这包山楂丸,默默收下。1
薜荔院
今日算计被识破,萧沉璧心绪烦闷,但细思其所言,也不是全无道理。没了姓陆的,还有姓张的、姓刘的……
再说,这药确实不一定管用,倒不妨试一试他说的那劳什子羊肠衣。此时,看着眼前这张死敌挑选的小叶紫檀床榻她更是无名腾起一股怒火。归根结底,一切还是因为这个李修白。
若不是因为替他哭丧,她也不必假怀孕,以至于走到今日这一步?抬脚狠狠蹬了几下床沿泄愤,她胸中郁气稍平,才得以静心思索正事。这姓陆的虽然在榻上以下犯上,但在商议正事时,说得倒和她想到一起去了。譬如,找到这韩约的把柄,将他化为己用。这半月来,她深知进奏院监视严密,凭一己之力难以联络赵翼。若能借重一位手握权柄之人,瞒过叔父耳目,必能事半功倍。韩约若升任刑部侍郎,便位列三品,行事自然比她便宜许多。只是,他不贪财,这把柄究竞又是什么呢?萧沉璧苦思无果,于是把瑟罗叫过来,套一套她的话。可惜,瑟罗并不知情。
萧沉璧只好另想办法。
电光火石间,她又想起了自己假扮的这个身份--长平王遗孀。官场事她如今难插手,但这内帷交际却是如今这身份的长处。上回的剑南旧事不就是她在宴席上从庆王心腹的娘子口中探听到的么?故技重施,或能从韩约夫人处打开缺口。
想着想着,她浑身疲累,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次日,圣人对刑部侍郎的裁定便下来了,不出所料,果然是魏博扶持的韩约补了空。
这个差事位高权重,韩约能补上,相当于连升二级。长安风向转瞬即变,其夫人自当成为近日宴席炙手可热的人物。萧沉璧于是着意留意起各家递到长平王府的帖子,毕竞她这个死对头的身份数一数二,任何宴席都必然要给王府递帖子。她新寡,不适合场场都去,但李汝珍可就没顾及了。李汝珍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哪一场都要去凑凑热闹。萧沉璧于是借往安福堂请安的时机,旁敲侧击向李汝珍探听宴席情形。李汝珍心思浅,尽数相告,说是一连数日,五六个帖子递去韩府,竟皆石沉大海,这位韩夫人,一次也未曾露面。
此事实在不合常理。
妇人之宴和男子官场相似,讲究人情往来,多少男子前程其实全系于内眷交游。
韩约风头再盛,其夫人也不该如此拒人千里。萧沉璧又打听了一番,李汝珍思索道:“韩约的夫人为何不赴宴?我好似听到有人议论,说是她近来身子不爽利,偶感风寒,正闭门静养呢。别说赴宴了,连登门拜访的都一概不见!”
“原来如此。“萧沉璧皱眉,假装不经意追问,“这韩夫人脾气着实大了些,不知出身何家,小姑可知?”
“听说是渤海高氏的三女,席间姑母她们也议论过。你问这作什么?"李汝珍狐疑。
萧沉璧温婉一笑:“长安贵人如云,妾见识浅薄,多知晓一二,免得日后相见不识,失了礼数,损了王府颜面。”
李汝珍轻哼:“你倒有自知之明!不过,也不必太过小心,长平王府是何等门第,多是旁人向你见礼。你只需稳妥应对便是,还轮不到你向她们折腰!”萧沉璧当然知晓,胡编两句糊弄过去,心理却在凝神思索这韩夫人来历。不对,不对劲。
韩约正值青云直上之际,其夫人即便真有恙,也绝不该拒尽所有帖子,遑论闭门谢客。
且那渤海高氏一族正在魏博。
她幼时的一个亲随便是此家主支之女,相伴十数载,她常去其家,从未听闻还有一女嫁至长安。
萧沉璧思量一番,顿觉这位韩夫人身份恐怕不简单。难不成同庆王妃一样,这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