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耳(3 / 4)

属实。”

萧沉璧从鼻腔里出哼一声,算是认可。

“不过。”她转而又道,“纵然你愿相帮,但现在的我只是一只笼中鸟,你的家仇能不能报,我的大业能不能成,都是未知,你还甘愿舍身吗?”

李修白倾身拱手:“肝脑涂地。”

萧沉璧顿时身心舒畅:“好。”

李修白又道:“既成了盟友,在下刚好想起一事可助郡主挑起二王争斗,咱们从中渔翁得利。”

萧沉璧眯眼:“这么巧?本郡主刚答应,你就想起来了?”

李修白无视对面的嘲讽,平静道:“确实巧,毕竟在下大病未愈,记忆有时还断断续续。”

萧沉璧冷笑:“说吧,我正好也要试一试你是不是真有本事,若是只会耍嘴皮子,没有半分分量,你可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李修白从容道:“在下说的郡主必然满意,乃是庆王的靠山——裴相一党科举舞弊案。”

萧沉璧神色一凝:“细说。”

李修白接着道:“庆王的臂膀之一,礼部侍郎钱微今年担任科举主考官时收受巨额贿赂,取士不公,进士及第者十之有七都是权贵请托,而这些权贵除了国公、侯爷,还牵扯裴党的大员——兵部尚书杜聿。”

“此事,可够分量?”

这何止是够分量,简直要把朝堂压垮!

自从康苏勒把她的暗桩拔了,那个能揭发庆王妃身份的赌徒也赶走之后,萧沉璧便一直苦恼该如从何处入手挑拨二王。

没成想,连日苦思不得的事竟从此人口中得来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细听,然而,此时菱花格窗户外面却飘来一个黑影。

在李修白开口的那一刻,萧沉璧忽然一指压住他的唇,声音放轻:“我现在突然又不想听你说正事了。”

李修白顺着她的视线很快也发现了偷窥的黑影。

那身形,分明是前来探查他们“成事”与否的女使。

他声音低沉,气息拂过萧沉璧耳畔:“那郡主此刻想听些什么?”

萧沉璧唇角勾起一抹轻浅弧度,目光狡黠:“我想听些……门外人想听的。”

这话有点绕。

然李修白何等聪慧,瞬息便洞悉其意——她要做戏给窗外那双眼睛看。

他眉梢微挑:“这么说,郡主是想听些风月话?”

“你会么?”

萧沉璧打量着他这副不染尘埃的模样,心底确实升起几分好奇。

“这有何难?”李修白处变不惊,“不过,言语终究无力。郡主若真想瞒天过海,不如直接动手。”

“哦?”萧沉璧凑近,“怎么动手?”

李修白道:“郡主聪敏过人,弄花妆容什么的,必然不用在下教。”

萧沉璧嫣然一笑:“我确知一二手段,只是不知道是否奏效,还请先生掌掌眼。”

说罢,她一边盯着他,一边用雪白的指腹缓缓抹花自己涂了胭脂的唇,直到嫣红的颜色晕开,好似同人激吻过一般,靡艳非常。

再之后,她手指下滑,掠过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发簪一拔,满头乌发瞬间如瀑般垂落。

整个过程极尽妍态,勾魂摄魄。

随后,她从俯身凝视李修白的姿态起身,眼波流转,媚意横生:“陆先生瞧瞧,我此刻的样子……是否能骗得过外头那双眼?”

李修白淡淡道:“可。”

“当真?”萧沉璧声音仿佛能拉丝,又刻意凑近他面庞,带了一丝讥笑,“若是如此,先生为何不敢用正眼看我呢?不看我,又如何断定可还是不可呢?”

李修白几不可察地一顿。

随即,他眼眸一抬,目光终于毫无避讳地、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只见眼前人嘴唇靡艳,青丝如瀑,眼神则雾气濛濛,万种风情,活脱脱一只刚吸足了精魄、餍-足又妖异的画皮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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