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交锋(2 / 5)

之人。

不过,放到先生身上倒也合理,毕竟他们素未谋面,先生却能知晓他的身份。

徐文长汗颜:“倒是文长低估先生了。”

李修白对这些溢美之词似乎已听腻了,神情没半分变化,只略招了下手:“过来些,我教你如何脱身。”

徐文长附耳过去。

李修白指着纸糊的窗:“你过去,把这窗户关紧,一丝缝隙也不要留。”

“就这么简单?”徐文长难以置信。

“就这么简单。”李修白拨弄着盆中炭火,语气沉静。

徐文长面露惭色:“文长愚钝,还请先生明示,这……究竟是何脱身妙法?”

李修白执起火箸,又添了两块炭。

杂役给的乃是最下等的杂木炭,黑烟阵阵腾起,呛人眼鼻,他却浑若不觉,只道:“难怪你遭人陷害,科举落第,竟没听过昭武年间那位先太子妃是如何死的。”

徐文长略一沉思才想起一桩旧事,先太子妃出身荥阳郑氏,当年先太子因厌祷获罪赐死后,太子妃被幽禁东宫,郑氏阖族亦下狱论罪。

后幸得圣人仁慈,查清太子妃一族确系无辜,降旨开释。然天不假年,太子妃竟于烧炭取暖时因窗牖紧闭中了炭毒,不幸薨逝。

当然,对于先太子妃之死还有其他种种流言,但烧炭能致死一事确是真的。

徐文长恍然大悟:“先生是要我假装烧炭中毒,然后假死脱身?”

“不是你,是我们。”李修白缓声道,“你身子羸弱,我大病未愈,按理,你我这般境况很难卖出去,但这位买主却将我们二人都收下。给我诊治的医工更是古怪,明明是冻伤所致的寒症,他给我开的却是些寻常的温补药,并不对症。可见这买主原不将我等性命放在心上。莫说真死,便是装死亦未必在意。炭气本就能致人昏厥,气息奄奄,只需仔细拿捏火候,待杂役前来验看尸身时闭气凝息,心志不移,若无意外,当可瞒天过海。”

徐文长自打被买进来后只一味自怨自艾,何曾留意这般细微之处?

而这位先生醒来不过半日,竟已洞察秋毫,将周遭情势尽握掌中。

他愈发佩服起这人的冷静聪慧,郑重一拜:“那文长便一切仰仗先生了。”

——

两刻钟后

康苏勒正带着萧沉璧往西厢房去,忽然,杂役神色仓皇地奔来,向他附耳低语。

听得禀报,康苏勒眉头紧皱:“两个都死了?”

杂役惶恐:“回院使,那书生素日便桀骜不驯,上午捶门闹了好一通要走,无奈之下,小人才将他单独关押,至于另一个,副使曾命小人好好看管,小人遂把他一起挪过去了。谁知,这书生是个气性大的,我瞧地上有碎瓷片,他脖上又有血痕,恐怕是他自尽未遂,又烧炭自杀。总之,等我们送饭去时,两人已浑身红涨,早没了气息。”

康苏勒本就处于两难之地,闻得二人死讯,心底反倒隐隐一松,遂挥袖道:“死了便拖出去丢到乱葬岗吧,左右不是什么要紧的人。”

二人虽压低了声音交谈,奈何萧沉璧耳力过人,半听半猜已将情由揣摩出七八分,质问道:“院使便是这么办事的?我还没过目,人便先死了两个?”

康苏勒道:“郡主息怒,不过两个贱奴,死便死了,卑职还替您另寻了八个,您请随我来。”

萧沉璧额角青筋跳动。

八个,真把她当配种的牲畜了。

——

厢房的廊庑下,午后日光徐徐穿透菱格花窗,投下斑驳的影。

萧沉璧立于窗后,同康苏勒一起隔窗相看。

为免泄露身份,八名奴隶皆以布蒙眼,鱼贯行过萧沉璧面前。高矮参差,黑白各异,其中几人连报个姓氏都期期艾艾,遑论宋玉之才。

萧沉璧眉峰紧蹙,不耐道:“带下去。”

康苏勒佯作不解:“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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