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道:“你、你写了什么?”“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错过就错过吧。”“不行!“尼格霍尔茨的头顶长出弯曲的黑角,他赤裸的上半身上浮起扭曲的黑色图案。
印姜能感受到他的急切和焦灼,他的精神图景毫不遮掩地向她开放,黑龙在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上嘶鸣。
印姜耸耸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不对,你一定有什么想和我说。”
“可已经错过了啊。”
“不行不行不行……"尼格霍尔茨不断重复,他哀求道,“告诉我好不好。”“你已经错过了。"印姜只是说。
从尼格霍尔茨的休息室里走出来时,印姜有些恍惚。她还记得她是怎么强硬地扯开他的手,如何冷静地喷洒信息素掩盖剂,怎样简短地告知他不要来打扰她。
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尼格霍尔茨那时的表情。印姜抿抿唇,时间不早,她吃了个晚饭开始写方案。在凌晨的闹铃响起时,她捧着方案,给阿莱耶发了条信息;【探头.jpg阿莱耶:【我在等你。】
【好,我现在就过来。】
作为阿莱耶的副官,她的房间就在阿莱耶旁边,印姜做贼似的走到门前,还没敲门就看到眼前的大门敞开。
阿莱耶穿着一身宽松的家居服,领口大开,他的眉眼柔和,为印姜让出一条路。
印姜有些心虚地进去。
她洗了澡,喷了不少信息素遮盖剂,换了衣服,但即便如此,在阿莱耶面前她还是有种出轨丈夫面对美艳妻子的感觉。阿莱耶眨眨眼,他微微皱了皱眉,印姜很感谢他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他将房间的权限转给印姜,体贴地道:“按你平时的方式来吧。”印姜点头,她将房间的灯光调暗,换成暖色系。然后,直奔阿莱耶的冰箱。如她所料,这位哥的冰箱里堆满年代久远非常珍贵的美酒。就像82年的拉菲,虽然不一定真的是82年,但一定要标上这个数。印姜发现一瓶可以当她爷爷的酒,她问阿莱耶:“可以随便喝么?”阿莱耶在她几步远的距离看她上下翻找,好脾气地道:“可以,我不喝酒,留着也是浪费。”
哨兵好像都不怎么喜欢喝酒,酒精对他们敏感的味觉是种剧烈的冲击一-可能和直接吃泡腾片差不多?
印姜兴致勃勃地掏出她的"爷爷",兴奋地将里面的液体倾倒入高脚杯,看着那浅褐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氤氲,她小声道:“按照规定我应该保持清醒才对,但是……”
她对阿莱耶诚实道:“等级差得太多,我有点恐惧,所以需要喝点酒壮胆。”
阿莱耶忽然问道:“只是因为恐惧吗?”
印姜看着他通透的双眼,耸耸肩:“可能还有别的什么,谁知道呢?”短短一天,印姜遇到了太多故人。
印姜笑了笑,她先是抿抿酒,随即一下饮尽。“走吧。“她将杯子重重放下,下巴朝私人区域指了指,“去你床上。”他们今天才到,阿莱耶的床直到现在才迎来自己的主人。阿莱耶长手长脚,却偏偏像个木乃伊般直挺挺竖在床上,印姜那边刚燃起熏香,回头就发现床上阡陌纵横,一看就交通很顺畅的样子。她哭笑不得:“你放松一点啊,睡觉这么绷着干嘛。”阿莱耶不说话。
他动了动,反而从放松的橡皮筋变成绷紧的橡皮筋。印姜觉得如果这时她再横着躺上去,阿莱耶绝对可以像弓弦一样将她射出去。她看了一会儿,福至心灵,迟疑地问:“你不会,忘记怎么睡觉了吧?”“嗯。"阿莱耶点头。
“ss级哨兵连睡眠都优化掉了么?”
“不是。"他淡淡道,“只是我不想睡而已。”好吧。印姜耸耸肩,她的手搭在阿莱耶僵硬的肩膀上,强硬地将它按下去:“反正一会儿睡着就放松了。”
“印姜。"阿莱耶忽然唤她的名字,他叮嘱了一句,“如果一会儿我不认识你,你叫我的名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