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许久,任舒都感觉他睡着了,他才松开,问:“困不困。”任舒走了一步,又停在原地用手撑着书桌,无助地说:“我脚麻了。”库凌凝眉看她的腿:“你不早说。”
“我才感觉到。“刚才只是站着有些没知觉。她坐在床上,厍凌给她揉了一下,碰一下就发麻,任舒让他不要管了。“过一会就好了,你这样很疼!”
“谁让你不吭声。”
任舒难以置信:“我不是,让你抱着吗?”“怪我了?你自己不吭声怪我?"库凌目光从她白皙的脚腕上移开,抬起眼皮看她。
任舒跟他对视,随后点头说:“好,下次你不许吻我。”“那不行。”
库凌脱掉外衣跟长裤,揽着任舒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骨头。“你是不是瘦了?”
任舒转过头,跟他面对面在被窝里,整个蒙住自己跟他的脑袋,光线被遮住,滚烫呼吸也聚拢在这一小片天地。
“好像有一点。"声音显得在窃窃私语。
库凌在黑暗中碰了下她的脸颊,跟着低声说:“明天开始跟我去跑步。”任舒在刚毕业那会也是报了瑜伽课的,开甜品店后跟乔亦然也报过,还因乔亦然喜欢上健身室的小哥,她俩一起办了卡,结果没多久健身房就倒闭了,最后一次去时,小哥正在捡健身室的器材,说老板跑路了,还问她们要什么可以携走。
工作实在太忙,生活没有规律,任舒更习惯在舒适的环境中自由分配时间,忙碌的工作会让她觉得难以呼吸,也无法在间隙中丰盈自己的生活。但库凌可以,他做事高效,审时度势,私人生活跟工作分得很开,也是完全的行动派。
可此时,明明工作还是忙碌,生活跟以前没有什么变化,她却觉得生活的安全感倍增。
或许是买回了爸妈的房子,或许因为事业发展顺利,或许因为身边有了一个爱人。
“我跑步能有一点点肌肉的感觉吗?”
她喜欢健硕的身材,不要软绵绵的。
“你家没有健身室?”
任舒说:“没有。”
“把我别墅的器材运过来。”
任舒又忙的掌住他:“没必要,你要想用可以回去,不然搬来搬去的,我应该用的次数不多。”
她嘴上这样说,坚持不了每天健身。
库凌忽然扣住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身前拢,肩膀压着她。任舒在看不清的被窝里清晰感觉到了对方的鼻息,扑面而来,熏染得脸颊发热。
“我想用可以回去?"他重复着刚才的字,字音很重。任舒把他推开,又被人扣住手腕:“嗯。”库凌被她掰开手,也没继续扣着她,起身说:“行,我走了。”任舒见人起了身从卧室出来,又扫了一眼他扔在门口架子上的长裤跟衬衫,不管他,闭眼睡觉。
库凌进了书房,他的电脑被放在跟任舒挨着的桌面,椅子也整齐摆放在一起,甚至任舒买了一对水杯放在左手边,他住在这里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任舒买的,大部分跟她是一样的,除了颜色之外。房子的每个角落都溢满了生活中普通爱人的气息。书房开了一盏小灯,透过玻璃窗看着窗外的海域,仿佛能听到窗外波涛汹涌。
他垂眸看无名指的戒指,在黯淡的灯光下并不起眼,质感也没那么好,却很漂亮。
他打开电脑开始谋划一件事。
结婚。
要趁着任舒现在对他的喜欢,跟她结婚。
库凌是个彻头彻尾的利益主义者,他不图她别的什么,但图她余生。或许他对爱情的观念仍旧悲观,也想象不到人生末尾那一刻会被怎样定格,只能提前做出预判。
在电脑上打了一页的纸,保存后隐藏。
又给黎淮之打了个电话,接通后没等他吭声,先是问:“你跟你老婆怎么求婚的?”
库凌当时还在上学,放了假便满世界玩,对于黎淮之的求婚并不太清晰。黎淮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