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地像朗诵课文一样进行她不懂的中二发言,而且发言完之后连个后控都没有。
这干嘛呢这是。
黑雾里的人形整饬了一下自己,重新开口,这一次万塔听出不同了,他现在自己给自己加了个回声音效:“汝当反思自己的罪过!冒犯镜匠使徒…”啪,第二面墙照着他的脸又拍下去,半边二楼包厢垮塌。这一下终于让这个碎嘴巴的冒牌货闭上了嘴,四周的碎片簌簌作响,他身边环绕的卡片开始次第发光,那灰袍人抬起一只手,用力砸向其中一张卡片。黑雾向中间凹陷,漩涡推出这张绘制着八根权杖的金卡,伴随着雷鸣的轰响,八道铁杖自卡片中升起,在接触空气的一瞬便熊熊燃烧。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动着它们,在空气中甩成一片光轮。周围的一切都暗下去,唯有这火杖如此光明,它们越转越急,终于在某一刻挣脱牵制,直直向着万塔坠下来。
万塔矮身躲过这沉重的一击,火杖从地面拔出,紧紧追上她的脚步,周遭的空间在火中扭曲,景物都被烤得颤抖。
塑造者之手劈开热浪和被烤化的台阶,万塔随手拔起地面抵挡住火杖的又一次锤击。
虽然刚刚这人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脑子不好,但他确实实打实是个六级法师。还好她现在用的是人形龙躯,不然战斗中还真难说能不能占得到便宜。地砖,雕像,杂物,金币,散落在四周的小零碎被塑造者之手牵引,万塔用余光估量着火杖与自己的距离,周边的碎屑逐渐以指尖为圆心聚拢。塑造者之手把它们融为一体,她单手高举起这面新铸造的盾牌,迎向再次坠下的燃烧权杖。
轰!
盾牌纹丝不动,撞击在上面的火杖却开始崩毁,塑造者之手捕获了它们,吞噬了它们,将它们熔炼为这盾牌的一部分,高温烤焦这执盾战士身上华美的表皮,它化为灰烬落下,露出她深蓝的礼服与肌肉结实的肩头。1万塔捏住这枚增加重量的盾,借着余温将它拉长,捋直,捏成了表面流动着淬火纹路的细剑。
雾气中第二张卡牌飞出,上面的七道剑影逐渐变为沥青般的流质,滴沥在地。这流质从他脚下蔓延至万塔四周,它们生出尾巴,生出獠牙,无定形的黑色身躯卷着剑缠向万塔的腿。
【不可直视的光轮】亮起,万塔在手中把细剑挽了个剑花,光芒自她的指尖流动到长剑的末端,它迸射出惊人的光彩。第一条蛇斜扑上来,万塔横手用剑尖卷住它的身躯,啪地将它砸落在地,蛇沥青一样的身躯散开,所卷的剑也顷刻间化为碎片。后面的蛇从地面窜出,她不躲不避,压低剑尖猛然上挑,格住离自己最近的那条蛇所卷的剑,借着惯性一剑挥出,连同跟在它后面的几条一齐钉在地上。那手握着剑的身影看不出到底是战士还是法师,明光把她照得周身璀璨,黑色的蛇在剑锋退出的瞬间就崩解碎裂,被光芒照得就地蒸发。万塔踩着这个攻击的间隙划开周遭墙壁,它们随着她剑锋所指扭曲重组,眨眼睛她已经在它们的掩护下迫近这灰袍人。第三张卡片还被灰袍人捏在手里,剑锋已然劈开他脸侧灰雾。“牌打够了?该我了。”
那灰袍一阵震动,五枚金粲的硬币从中浮现,被剑锋打偏落地的下一秒就生出冰凌。他闪身躲入不断生长的冰凌之后,擦着万塔落下的剑锋向一侧疾退。剑锋在万塔身周割开悬浮不定的光轮,周遭冰凌不断碎裂,落地时又重新生长成尖刺。灰袍人不断后撤,金币叮叮当当地从他怀中洒出,落地就结成一片冰面,越来越多的冰限制了万塔向前的步伐,每一次挥剑都是在制造更多阻碍。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很勇武,"他说,“但与神使抗衡是不明智的。”万塔低头搓了搓剑上已经快要爬上手指的冰霜,耸肩:“神使吗?”“………真的是神使不是神经吗?回头。”那灰袍人不动,仿佛在嗤笑这拙劣的把戏,然而下一秒,一根银链自冰光滑的切面中飞出,直直飞入雾中勒住了他的脖子,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