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第四十一章
天空，巨大的鲸鱼穿过浓雾，向那始终保持沉默的怪物飞去。地面，老虎在人类制造的钢铁森林中狂奔。突然他停下脚步，看向街边角落。
白鲸莫比迪克的外壳表面被改造成机械的部分，舷窗缩进去，方正的洞口伸出无数根炮筒，于人类而言杀伤力十足的炮弹射出，飞向始终静止站立着的怪物。炮弹炸响在怪物表面，炽热火焰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夜空，将怪物的形态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怪物身高近百米，章鱼模样的脑袋附着无数胶状触手，硕大的身躯背后是一双怪异翅膀，就像圣经故事中才会出现的恶魔。火焰一刻不停地灼烧着怪物，却无法破坏怪物布满鳞片的表皮。从被召唤出来起，这怪物就一直静静地站着，和海平面上的洛夫克拉夫特一样，袍只是发出声音。那声音好像能被人耳捕捉到，又好像穿透大脑直接与人类的精神对话，无数精神力弱的人类被他吸引，主动走向那一动不动的神秘存在。至于码头这边发生的事情，袍不在乎。
直到现在，白鲸发起攻击。
怪物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朝袍飞来的白鲸，一条流着鱼腥味粘液的触手突然伸出，刮来一阵恶臭的风。
更多炮弹密集地飞向那根触手，在空中制造出一团迟迟不灭的火球。梅尔维尔看到烟雾中，那根被摧毁殆尽的触手，仅剩的末端没有半点迟缓地收回去，很快伤口被一种半透明的液体覆盖，从断面长出颜色更浅的新生触手。“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外壳坚硬如钢，拥有强大的精神控制的能力，还可以再生……梅尔维尔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他意识到要是放任这个东西继续活动，横滨，不，整个太平洋近海都会沦为池的掌中之物。
饶是经验丰富的老者，此刻也不免留下冷汗。然而，更令他惊讶的事情还在后面。
白鲸机体晃动了一瞬，电脑屏幕骤然变化，梅尔维尔抬头看向天花板。与此同时，一条通讯接进来。
坂口安吾留守在情报中心。
面前巨幕分成好几块区域，其中放到最大的是一架跟在白鲸后面的夜鸦直升机实时监测到的画面。看清怪物的作战方式后，搜查官们发出阵阵惊呼。左下角的屏幕实时播放着码头的场景，有专员时刻关注科长和太宰治的安全。右下角的屏幕是特务科大楼前的监控，玛格丽特与霍桑正在缓慢前行，马上就要走进风的领域了。
手机还在一直响，坂口安吾看了一眼，无数未接电话和短信跳出来，有东京、静冈等的异能特务科分部询问是否需要支援，有东京都政客的问责，甚至还有外国异能机构发来的试探。浓雾肉眼可见地笼罩了整个城市，外界的人应该者都在议论纷纷吧。
坂口安吾按掉手机，疲倦地按住鼻梁。
“坂口大人，市内已经有十三个地区得到控制了。”“海上的情况呢？”
“白鲸距离目标还差五百米，再前进会很危险。”莫比迪克身长近三百米，与世界各国所拥有的最大的那几艘航空母舰差不多，这等长度的空中要塞在作战时拥有绝对的空中统治权。但如此庞大的体积，也意味着它的行动远没有小型飞机那样灵活。尤其是怪物的触手速度很快。
“夜鸦一号，去协助白鲸，千万注意自身安全。“坂口安吾快速做出判断，“那两个Guild的成员呢？”
“马上就要走到攻击范围里。”
“很好，做好准备。等他们一走进我们就发起攻击。”“是！”
“科长那边的情况如何？”
“科长很安全。但是太宰先生一直没松手，可恶，这是何等得寸进尺的男人啊！”
坂口安吾：…”
他停下询问，目光可疑地在说话的搜查官桌上带科长照片的定制马克杯、定制桌垫、定制相册上飘过。
最终，成熟可靠的参事官辅佐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