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眨眨眼,绕着宋怀景发丝的指尖一僵,有些木讷地看着宋怀景,觉得他对这样的话题实在太过敏感,她努努嘴,“好嘛,我呸呸呸呸掉。”贺星芷打了个哈欠,撑起身又伸了个懒腰。宽敞的衣袖顺势缩到她的手肘处,光洁的手臂绕到他的脖颈上,往他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我饿死了,饭都到了怎么不去吃饭。"<3“方才在等你醒来。”
宋怀景为她穿好鞋履,明明知道她应该恢复了些许,但还是十分忧心她的身子,索性将她抱起去了桌前用饭。
喝了一碗香喷喷的鸡汤后,贺星芷觉得自己复活了,浑身精神了不少,眩晕感也早已消散。这会儿,她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要与宋怀景说。等着宋怀景替她剥开肥腻的鸡腿皮的间隙,贺星芷道:“对了,刚刚在说正事呢。”
她那会儿本想与宋怀景亲热一番时说这事,但她显然因为突如其来的头晕没这个兴致了。
“阿芷,先歇息吧,歇会儿舒服了再与我说也不着急。”但贺星芷没有听宋怀景的话,自顾自地与他说了自己这些日期的发现。“一来,那店小二本名叫石柱,前些日子与城西荥阳郑氏二房那位经营香料铺的郑老爷有过往来。”
宋怀景眉头轻蹙,“荥阳郑氏?他们家枝叶繁茂,长房在御史台做着言官,二房几代经商,富甲一方,三房的老爷因为是武将如今还驻扎在西南。石柱一个酒楼伙计,如何能攀上郑家?阿芷又是如何查到他与郑氏有关联。”宋怀景并非没有查过这位店小二,只不过查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事,最终不了了之。
而如今三司查他,只查他使厌胜之术诅咒皇嗣的事,并没有查那几位收到神秘纸条遇险的官员。
官员接连被陷害这件事目前由大理寺在查。但因为证据实在太少,距离第一位遇险官员又已经过了一月有余,时间久了,更查不到。众人皆自认倒霉,只能揣测是被朝中意见相左的同僚小人陷害。贺星芷精神回了个一半,抬起右手食指,左右摇摆,“非也,不是他攀上郑氏,而是被收买了。"<1
她使了银子,从石柱的穷亲戚口中打探到他疑似与郑家有交集,但口说无凭自然没有用。
贺星芷依旧是使了些银子,从黑市老板找到了石柱当在他那的名贵香料。此香料名贵但每年进口量不少,可绝大部分由市舶司统一收购售卖。只有部分商人被官方特许售卖,例如郑家这种有背景的大商人不仅有特殊渠道获取,也能特许售卖,不过售卖的额度也会被限制。除此之外,那装着香料的木盒分明就是郑氏香料铺专供贵客的样式。显然石柱卖到黑市的香料就是从郑氏那拿来的。而且说来也巧,贺星芷几年前的那间香料铺重新开张了。此次她特意为女客人调制专门的香料,又与自家染坊结合做香囊,加之利用自己金禧楼以及自己的身份招揽客人,这香料铺吸引了不少官家夫人小姐的青睐。
前些日子她的商队特许做了临时皇商商队,她的香料铺借着光也被特许可以售卖此等香料,不过能售卖的量少得可怜,给她自个儿用都不够……不过贺星芷想了个法子,在香囊中加了一小点此香料。物以稀为贵,哪怕这样分量的香料压根不起作用。但许多人还是为了这个香料的噱头,买了香囊,加之前些日子还是蚊虫颇多的夏日,她香料铺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与郑老爷那间与自己家隔了几间铺子的香料铺自然成了竞争关系。
“哥,你知道吗,不止石柱在黑市卖了这香料,我还找到了好几个卖家,这些人都是遇险大人们的家仆。”
宋怀景蹙起眉头,如果只是从贺星芷这些证据来看,显然已经能推测些什么了。
若金禧楼前些日子的风云真是郑氏做的,那简直一石二鸟,一来能抹黑贺星芷与她的金禧楼,二来能将宋怀景拉下水。只是此前,宋怀景并没有怀疑过郑氏,因为他与李成璟只查到了另外一家世家彭城钱氏的头上去,并且手中已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