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席上望着我道:“我倒有个法子能帮到你,就不知你愿不愿意尝试了。”
“什么法子?"我忙不迭问道。
“此法名"入梦,乃庄子所传,现世所知者甚少,你与他为天赐之缘,我可通过你们之间的′缘′来搭建梦境,让你与他在梦中一见,不过此法有个缺点,需双方同时入梦,你若是想要尝试我可以帮你一试。”入梦?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道法,心中微微纠结,我对找到那个“情缘”不是很执着,找不到就算了,但现在有个机会摆在我面前我当然被调起了兴趣,于是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跟司命说道:“闻叔叔,我想试试。”如果失败了……那就算了吧,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事都能获得圆满的。闻朝司命慈和地笑了,他看了眼言胜,言胜面无表情地出去顺便带上了门,我有些紧张,司命取下自己食指的一根红线绑在我的手指上,我问他这是在做什么,他一本正经地说"施法所需”,说完将红线全部缠在了我的手上。我好奇地抬起手打量自己手指上的红线,这红线极长,另一头连接着司命的食指,他绑完红线后让我躺到床上去。
“躺上去?”
“此法需要你入梦,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好了。”我有些犹疑地躺在床上,手指上传来动静,闻朝司命动了动自己的食指,我们被红线连在一起的手指轻轻地震了震,我觉得他的声音似乎透着些微妙的蛊惑,“好了,现在睡吧。”
我眨了眨眼睛,困意席卷而来,迷迷糊糊地想着在长辈面前就这么睡过去是不是不太好,眼皮一下子变得极为沉重,我喃喃地喊道:………闻叔叔?”
床上传来细微的呼吸声,那被红线缠着的姑娘已经睡着了,只有胸口在轻微地起伏,司命低眸看她,他伸出手掌,五指红线艳如残血,他慢悠悠地碰了碰她的额头,不怎么意外地发现了上面的印记。那印记气息巍峨浩渺,如山川川河流几乎贴近了道之本身,想来也是,她的神识这般脆弱要是没有人时时看护恐怕早就破碎了,他远远地感受了一下这道印记的气息,险些被锋利的剑气刺伤。
这般锋利的剑气却小心翼翼地收敛了一切气息在看护她,若是有人对她心怀不轨恐怕这剑气会毫不犹豫地撕裂他人。她的身上全是那人的气息。
“看得真严实啊……“他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伸手在她的胸前摸出了一把长命锁,他把玩了会才放了回去。
司命闭上眼睛,他落入了一个熟悉的场景。大雪覆盖的九重山,他从山脚下走来,顺便欣赏了一下山上的景色,他走到了一间房间。
房间里躺着一个女孩,她重病缠身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床边坐着一道身影,白发白袍,正久久地凝视着她,司命也坐到她的床边去,他本想摸摸这小女孩的头,但那道白发身影突然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司命微微挑眉,按理说这只是场梦境,梦中之物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但这可是那位天下第一,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道行到底有多深,可能也只有与他交过手的魔主了解一二了。
司命最终还是没有对她做什么,他像个戏外的看客沉默地看着那道白发身影割开手腕将手递到她的唇边。
“竞然是这样…“司命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一幕,他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的女孩身上,她纤长的睫毛颤个不停,疼得喊父亲的名字,她的父亲将她抱起耐心地抵着她的背,她逐渐平静下来,可是身体仍然颤抖个不停。司命甚至不需要仔细看就知道这女孩活不下去了,或者说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个奇迹。
她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拉着父亲的衣袍跟他撒娇,“父亲,我想看梅花。”
她的父亲将她抱起,带着她走到了屋外,折下了雪中梅花送给她。他抱着那幼小的女孩站在雪中,像一尊雕像。画面到此结束,司命耐心等待了会才看到新的画面。但这画面仿佛蒙了一层迷雾般